書上說,師尊剛開始的確把她當成孩子看待。
但是隨著弟子越說越多,他見過太多天賦異稟之子,便對她越發怠慢。
之後,她被師弟師妹各種吸血,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時候,冷眼旁觀也是一種暴力行為。
她道:“我沒想到《九龍訣》劍招這麼霸道,也沒想到尤珩堂堂一個金丹期修士,竟連我的一招都擋不了,我錯在高估了師弟的實力。”
尤珩臉都青了。
敗在廢柴牧籮手裡,的確挺丟臉。
他沉聲道:“那不是《九龍訣》,是你偷學來的邪門武技!”
宗主冷著臉,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直接對牧籮下達了最終的判決。
“我看這傷勢,可不像是誤傷。”
“牧籮,受鞭刑3000,禁足蛇巖山歷練10年,你自小養在我身邊,就不逐你出山門了,禁足結束後,就去外門吧,從即日起,你不再是我的親傳弟子了。”
聽到這個結果,牧籮支撐著地面的雙手猛地收緊。
她聲音沉沉道:“是。”
她抬頭看向養育了自己十八年的男人。
他依舊是那樣的魁梧偉岸,只是此時表情冷得驚人,還伸出手去探尤珩的脈搏,對尤珩極盡關懷。
牧籮想起了書裡面的內容。
書上說。
她動用秘術殺死了那金丹期強者,傷勢過重,被陸雨楠帶回了宗門之中。
師尊冒了生命危險去靈獸森林中央,取來了可用於療傷的玄階極品靈藥。
但這個時候,她的五師弟也受了傷,經脈受損。
師尊毫不猶豫,將這玄階極品靈藥給了五師弟,而給她換了另一種次品地階靈藥。
這也是她重傷難以痊癒的主要原因。
但她的師弟師妹們似乎沒人關注到這一點,甚至在她病重期間沒人來探望。
等到她外傷恢復得差不多了,繼續奉師尊之命,帶師弟師妹們下山歷練。
說來也挺可笑。
似乎她在宗門中唯一的用處就是替師弟師妹擺平各種事,為他們擋刀,耗盡每一滴血。
她輕舒一口氣。
“多謝師尊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胸腔中的鬱氣,似乎隨著這句話盡數傾吐而出。
居高臨下看著她,宗主微微皺眉眼底有些動容,但想到他最看重的弟子差點被牧籮用邪門歪道的劍招殺死,便硬下心來。
“你既有悔過之心,如果表現得好,我會允許你留在內門,只是,內門弟子所擁有的待遇,你不得享有,這便是對你殘害同門的懲罰。”
陸雨楠可不滿意師尊對牧籮還抱有同情心。
她興奮笑著湊近師尊,說起這段時間在山下的所見所聞,轉移宗主注意力。
尤珩表情也溫柔了許多,在一旁時不時隨聲附和幾句。
三人真是師慈徒孝的美好畫卷。
牧籮不再多看,轉身腳步虛浮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真可笑。
殘害同門?
只允許其他人殘害她,卻不允許她反擊了?
這是哪門子規矩!
身後傳來陸雨楠咯咯的笑聲。
“師姐,我還有東西放在客棧裡,你去收拾東西的時候,給我帶過來,我們在宗門裡見。”
陸雨楠和尤珩看著她的背影。
各有心思。
宗主有事先離開後,陸雨楠上前挽著尤珩的胳膊。
“二師兄,牧籮的丹田已經廢了,剛才施展的那劍招應該是動用秘術強行驅動的,咱們師兄妹中,還是二師兄你最厲害了。”
聞言,尤珩挑挑眉,語氣輕快了一些,“她的丹田被廢了?”
陸雨楠咯咯笑著,“是啊,她平日裡可施展不出來這麼精妙的劍法,定然是迴光返照的力量,她那悟性,就連三師姐養的那條靈犬都比她強。”
尤珩眉頭緊鎖。
但牧籮的的確確施展出了《九龍劍》。
他太熟悉這劍招了,那熟悉的浩然劍意,絕不可能認錯。
但師妹說的也有道理,可能是因為牧籮盛怒之下才施展出了那一招。
決不能讓牧籮再在其他人面前施展這一招!
卻見尤珩憂心忡忡的樣子,陸雨楠安慰他。
“師兄,牧籮她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掀不起什麼大浪,但是師兄,她還可以繼續利用利用,我們在宗門用一些低品質的丹藥哄哄她,說不定她又會乖乖爬過來為我們所用。”
想到那個女人,陸雨楠努努嘴。
牧籮對他們這些師弟師妹的確很好。
但這個世上,對他們好人多了去了。
他們從出生起就是被人眾星捧月長大的。
牧籮能巴結上他們這些公主皇子,那都是她的福氣。
都怪平日裡他們對她太好,導致她有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尤珩若有所思著。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牧籮是個孤女,宗門是她唯一的家。
她對宗門師弟師妹們的感情就像是落水者抓住的一根浮木。
她迫切想要獲得一些認可,一些歸屬感,這才對他們的話言聽計從。
這次,可能真的是他們逼的太緊。
尤珩頷首,“給她點好處嚐嚐,或許,牧籮會更好拿捏一些。”
陸雨楠使勁點頭,“我把我那些不怎麼用的一品二品丹藥可以給她一些。”
陸雨楠往袖子裡一摸。
掏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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