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乾澀的問:“你,究竟是幾品煉器師?”
牧籮心生警惕,“問這個幹嘛,你趕緊起來給我們找出口。”
南辛捂著胸口,平息著不斷上湧的氣血。
他將卷軸合上,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經把卷軸上寫的東西學會了?”
“這又不難。”
噗!
南辛一口血吐了出來。
大受刺激。
牧籮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撫,“你看你,急什麼?傷還沒好,這卷軸太傷神了,你先收起來,出去了再看。”
南辛深吸一口氣。
他受刺激,不是因為看了卷軸啊!
這玩意,可是天階法器!
就連他爹,一個七品煉器師,想要將這個天階法器卷軸融會貫通,也得研究好幾個月。
牧籮呢?
就看了幾眼!
真的只有幾眼!
就這麼學會了?
他從小到大都被譽為煉器天才,但是,在牧籮這樣的領悟力面前,徹底黯然失色。
有那麼一瞬間,南辛胸中湧起一股邪惡的殺意。
若是殺了牧籮,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無人知道這樣一個絕世天才了?
他還是那個人人敬仰的煉器天才。
不過片刻,他便壓制住這種衝動。
“好,我找一找有沒有其他出口。”南辛朝她笑了笑,將卷軸收了起來。
牧籮看著他的背影,面上掠過一抹諱莫如深的深意。
剛才南辛那一閃即逝的殺意,她可沒有錯過。
這小子,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把玩著手中的劍,盯著南辛的背影,用了很大剋制力才沒有動手殺了他。
她得靠著南辛離開這個鬼地方。
果然,很快,南辛就發現了第二具屍體。
屍體隱藏在一個牆壁後面,砸開牆,就看見一具女人的屍體躺在牆壁後面的空間裡,也已經變成了乾屍。
牧籮一眼就看中女屍脖子上戴著的精緻掛墜。
這應該也是一個乾坤器。
這次,南辛也看到了。
他快步上前,將女屍抱起來,把兩具屍體平放在地上。
“這兩位應該都是我們南家的前輩。”
牧籮指了指女屍身上的掛墜,“既然是你們南家的,那我也不和你搶,但我想要那個掛墜,就當做是報答這幾次的救命之恩了。”
南辛循著牧籮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那精緻的玉質掛墜,造工精緻,碧玉通透,彷彿有流水盪漾。
他拿起那小巧的掛墜,放在手心把玩,“這應該是乾坤器,裡面可能有這位前輩一生的積蓄。”
牧籮眼神冰冷了幾分,攥緊了劍。
南辛有些肉疼,但還是將掛墜遞給了牧籮。
“我說到做到,這乾坤器我不會探查,裡面的東西全都歸你了。”
牧籮接過掛墜,也不客氣,直接掛在自己脖子上。
“好。”
卻見她這樣行如流水的動作,南辛啞然失笑。
“你身上沒有高階乾坤器嗎?身為煉器師加符籙師,怎麼不自己煉一些?”
牧籮愛不釋手把玩著那掛墜。
玉製掛墜和她之前得到的那個手鐲,大概是用同一種材料製成的。
而且,上面都有禁制。
落在她手上,掛墜開始發燙發熱,牴觸著她的觸碰。
她手上覆蓋了一層本命真火,面無表情抵擋著這種熾熱的溫度。
很快,她手心被灼燙得通紅。
隨手將掛墜摘下丟進乾坤器裡,牧籮若無其事道:“這裡既然是你們南家人的地盤,那應該有一些煉器用的材料?”
南辛眼睛一亮,“對!”
南辛思索著,“這裡的入口是我們南家的池塘,也許是在我們南家別院的建築下面,那麼肯定是有出口的,我們把這兩位前輩入土為安,再出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