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是全場關注的焦點。
這幾句話,瞬間引來不少人的竊竊私語。
玄雲闕作為第一大宗,每年招生只收十幾個人,從全大陸幾千萬人中選拔,能夠被收進去的,都是絕對的天才。
而宗主親傳弟子,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南辛當初被玄雲闕宗主收作親傳弟子時,南家一時風頭無二。
但也有一些陰謀論的聲音傳開,說這只是南家為了擴大勢力而捏造的謊言。
這些聲音都被南家壓了下去。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在這樣正式的場合聽見有人質疑南辛的玄雲闕弟子身份。
“難道,南家真的捏造了這樣的事實?”
“南家膽子也太大了,狐假虎威這麼多年,應該撈了不少錢了吧。”
“是胡家人質疑,怕是真的露餡了。”
南辛被胡藝這番話氣得不輕,臉色鐵青,“怎麼?需要我傳信給師尊,來向你證明一下我的身份嗎?”
胡藝卻輕蔑笑了,“可以啊,你現在就傳信,要是玄雲闕真的來人了,我就信了你的話。”
“南辛啊,我記得你這兩年一直待在南家吧,要是真的被玄雲闕收作弟子,不需要待在玄雲闕嗎?而且,我們都沒見過你們宗門的其他人,這讓人不得不生出懷疑。”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多。
南家人已經坐不住了。
南辛沉聲道:“我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我留在南家,那是因為……”
但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牧籮打斷。
“你對玄雲闕瞭解多少?”
牧籮兩隻手支撐在煉器臺上,饒有興致打量著胡藝。
胡藝輕抬下巴,“玄雲闕作為第一大宗門,收的弟子肯定天賦極高,是全能的,要是你能煉器,我就相信你是玄雲闕的弟子。”
牧籮被這句話逗笑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
這話屬實令南辛解氣。
他看著胡藝青一陣紫一陣的臉,胸口憋悶的火氣發洩了一些。
下一秒。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劍光閃過。
只來得及看清楚牧籮抽劍的動作,便被劍光晃了一下眼。
再次定睛看去,卻只見到胡藝青絲寸寸斷裂,散落一地。
胡藝愣了片刻,這才意識到自己頭髮被牧籮削掉了,頭頂禿了一大半,頓時尖叫起來。
“啊!我的頭髮!”
“你這個賤人!對我的頭髮做了什麼!”
牧籮冷冷看著她發瘋,漆黑如墨的眸子,似乎能洞穿胡藝的靈魂。
“下次,我削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發了一半瘋的胡藝被嚇得呆立在原地。
她冷聲道:“我們玄雲闕弟子,不需要向外人證明什麼,若是你們有什麼質疑,咱們用拳頭說話,比賽可以繼續了嗎?”
南辛被她這神出鬼沒的一劍也驚到了。
她什麼時候拔劍的,又是什麼時候收劍的,他即便站在牧籮身邊也無法看清。
這一招,神出鬼沒,一如她的身法一般,讓人琢磨不透。
而且,剛才她在護短?
南辛心臟深處的某個柔軟的地方,似乎被這番霸氣十足的話觸動了。
玄雲闕弟子,不需要向外人證明什麼。
這令他也有些氣血上湧。
胡藝哭哭啼啼的被扶了下去,嘴裡只能小聲嘀咕著罵罵咧咧,根本不敢扯開嗓子罵。
觀眾們抬頭去看胡家人,雖然這些小輩們也都氣憤填膺,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直接刁難牧籮。
胡家這個態度,他們還能懷疑牧籮身份嗎?
若不是玄雲闕弟子,胡家人怎麼可能吃得下這個暗虧?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眾人對接下來比賽的興趣。
尤其是看到牧籮掏出煉丹爐的時候,場內的氛圍瞬間被掀上了高潮。
所有人眼珠子都快被驚掉。
“我來錯地兒了嗎?這不是煉丹爐嗎?”
“為什麼掏出來個煉丹爐?這裡是煉器大賽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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