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完後,注意力又放到了前面那副棺材上,她繼續靠近,心砰砰砰直跳,她用手按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棺材已經近在眼前,那具白骨也完全呈現在藍一樂的面前,這是一具年輕人的骨骼,身高大致一米七八左右,她大致看了一下。
她又仔細從頭到尾看了看這具白骨,她從小就學武,熟知全身骨骼,從這具白骨看,左臉面部骨骼有損傷,那左面部容顏應該有損,右腿骨骼比左腿的稍短,右腿應該是輕微坡腳,雖然是年輕人的骨骼,但從骨密度看,有著嚴重的骨質稀鬆。
看到這些,藍一樂的眼睛有些微微溼潤了。這是一具殘疾的骨骼,可想而知,主人生前過的很艱難。
他是誰,是沈君竹嗎?
他為什麼會這樣?他骨骼上的傷明顯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造成的,是自己造成的?還是別人造成的?
藍一樂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那具白骨,從上至下,動作輕柔,彷彿怕摸疼了他一樣。
她似乎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呻吟聲,在她的腦海中響起,那是被撫摸後發出的令人想入非非的呻吟聲,她突然間臉有些發燙。
這是白骨主人發出的呻吟嗎?是的,一定是的,他能呼喚自己千里迢迢找到這裡,說明他的意識沒有消失,他的靈魂還在這裡。
藍一樂仔細看了看棺材內,發現白骨的頭頂有一根白玉簪,應該是他用來固定頭髮的,她拿起了白玉簪。
白玉簪並沒有她想象的冰冷,反而有種溫溫的的感覺,彷彿活著一樣。
白玉簪一到藍一樂的手裡,就發出淡淡的白光,藍一樂讀懂了,那是白玉簪再次看見她時欣喜若狂的表現。
白骨心口處紫色的珠子,周身散發的紫色光芒更甚了,間或夾雜著若隱若現的粉絲色光芒,如同一個害羞的小夥子。
珠子內部流動著絲絲縷縷的血絲,看著這顆珠子,藍一樂的心都顫抖,她感覺這不像一顆珠子,反而更像這具白骨的心。
她心疼了,一顆一顆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在那具白骨上,藍一樂產生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我為什麼會心疼你?我認識你嗎?你能告訴我嗎?對不起,我忘記了!”她輕撫著白骨的臉頰問道。
她隱隱感覺自己跟這具白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是記憶深處沒有一絲關於他的記憶,她懊惱得很,沒有人能告訴她到底怎麼回事?
突然,她想起手上的同心咒,對了,同心咒,她怎麼忘了這件事,她懊惱地打了下自己的腦袋。
弘文師傅曾經說過,同心咒會顯現在面板上,但如果面板腐爛了,紅痕就會消失不見,但同心咒之間有感應。
如果一方對著同心咒全心全意呼喚對方,只要兩人依舊全心全意愛著對方,依舊想要來到對方的身邊,那麼即使對方變成白骨,同心咒依舊會在對方的骨骼上顯現出來。
她立馬抬起自己的左手,右手握住同心咒,將全部的意念注入其中,心裡默唸著:我來了,我來找你了,你如果在,你就回應我,讓我知道是你,這次,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帶走,決不會留你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這裡,如果我實在沒有辦法帶走你,那我就留下來陪你,我知道你痛苦,你絕望,我很多次透過同心咒感應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渴望來到你的身邊,雖然我已經不記得你的容貌,也不記得曾經發生的事情,但是,那種刻苦銘心的感情卻深深刻在了我的靈魂裡,這種感覺如同空氣一樣,雖然讓我感覺到疼痛,但我依然離不開它,這些年,我靠著這些感覺一直在堅持著,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你如果聽到我的話,你就回我一下,讓我知道你在這裡。
隨著藍一樂一點一點的默唸,她左手腕上的同心咒顏色一點一點加深,最終變成了如同炙熱的鐵圈一樣,紅彤彤的,紅色光芒耀眼無比。
白骨胸口的紫色珠子幾乎變成了全粉色,如同被表白的小夥害羞地渾身嫣紅。
藍一樂看自己的同心咒已經喚醒,立馬去檢視白骨身上有什麼變化。
果不其然,她在白骨的右手腕上找到了一道紅痕,顏色也是紅彤彤的,跟自己手上的紅痕互相感應著。
白骨手上的紅痕也嚴絲合縫,藍一樂欣喜若狂,有了同心咒的驗證,她可以完完全全確定,一定就是他了。
“哈哈,果然是你呀!我終於找到你了!”藍一樂止不住的手舞足蹈,這麼多年的尋尋覓覓終於有了進展,她又如何能不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