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一樂喘著氣抬起頭一看,艾瑪,一群人虎視眈眈看著自己,微微居然笑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小小,不要看了,我師傅肯定是玩過頭了,不對,難到又是迷路了?對,肯定是迷路了,一看時間不夠了,就一路狂奔過來的,是不,師傅?”王微微毫不客氣地拆臺。
知我者王微微也,藍一樂不禁感嘆呀,相處久了,缺陷被人窺探地一清二楚呀,想藏都藏不住呀!
這實在不能怪王微微記得這麼清楚,實在是藍一樂的路痴表現讓王微微記憶深刻。
在藍一樂還沒進專案組前,她最後呆的一個部門就是跟王微微一起,那時王微微也才剛進公司,主管安排每一個老員工帶一個新人熟悉部門,不巧,藍一樂正是王微微的師傅。
那時公司擴建好的二廠剛剛投入使用,就在一廠旁邊不遠,藍一樂他們部門就是第一批去二廠辦公的,去的時候,一個一個唉聲嘆氣。你說剛剛建好的公司,那粉塵滿天飛舞,得吸多少粉塵進去荼毒身體呀。
二廠雖說開始投入使用,但配套措施著實沒有跟上,比如說安檢大門依舊在一廠,上下班都只能從一廠進出,食堂也沒有單獨為二廠那幾十個人開設,中午吃飯,這些人都得從二廠趕去一廠吃,一來一回路程就得二十多分鐘。
公司在一廠,二廠之間建立了通道,讓二個廠從內部連通,兩邊可互相走動。連通處很簡單,就是架了一座封閉的天橋。
每天藍一樂跟著大家一起上班,一起吃飯,沒有感覺路有什麼難走的,她也沒有特意去記路,覺得沒什麼難得,不就是穿過走廊,路過二廠倉庫,下樓梯,穿過天橋,再經過一廠倉庫,上樓梯,經過修護部門時,下樓梯到門口安檢,上樓梯進食堂,感覺自己很是清楚路程,她對自己相當自信。
直到有一天中午,王微微因為在一廠有事,就沒有跟藍一樂一起,只打個電話跟她約好一會餐廳見。
王微微在餐廳左等右等,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見藍一樂過來,她想藍一樂是不是沒看見自己,坐到別的地方去了,也就沒在意,準備自己吃完就回去。
又過了十多分鐘,王微微已經吃完,準備返回時接到了藍一樂的電話。
“微微!”電話裡的藍一樂有氣無力地喊著自己名字。
“師傅,你怎麼了?你在哪兒呢?我都沒有看見你。”王微微聽出電話裡藍一樂的聲音不太對勁,趕忙問道。
“微微,嗚嗚……,我找不到去食堂的路,我在一廠倉庫轉了二十多分鐘了,倉庫也太大了,到處都是門,出了門,還是倉庫,找不到我要上的樓梯在哪裡?嗚嗚……,我都餓死了。”電話裡的藍一樂都急的快哭了。
她原本跟其他人一起過來的,結果臨走接了個電話就耽擱了,此時倉庫人也都吃飯了,看不到一個人,她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就是找不到路,體力消耗大,餓的頭昏腦脹,最後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微微求救。
王微微差點噴笑,原來自己牛掰得一批的師傅是個路痴。一廠倉庫的確大,整個一樓都是倉庫,各種原材,半成品,成品機器都分類放裡面,用鐵絲柵欄圍著,為方便管控,每個部分基本都是2個門,一進一出。第一次是不容易找到,可是這都走2個禮拜了,傻子也能摸到呀!
“好好,你別急,你就待著那裡別動,看看你呆的倉庫門上的標識,報我下,我去那裡找你。”
“哦哦,我看看,這裡是XX產品半成品區,我就待這兒不動了,你快過來帶我去吃飯,我好餓呀!”藍一樂帶著哭腔,把希望都寄託在王微微身上。
王微微花了5分鐘不到的時間找到了藍一樂,藍一樂像只被丟棄的小狗一樣,坐在倉庫門口的小紙盒上,捂著肚子,眼巴巴看著前面的路,期待著王微微的到來。
王微微也真的無語,路在後面,看前面能看出路來,整個方向都搞錯了,難怪找不到路。
“看前面做什麼呀?”王微微的聲音從藍一樂後面傳來。
藍一樂像被通了電一樣,腦袋嗖一下轉向後面,身子也隨後跟著轉了過來,還一臉驚奇,“咦,你怎麼從後面過來了,不是應該那個方向嗎?”
“師傅呀,朝著那個方向,你得把牆鑿開,還不一定是去到哪裡,走吧,我帶你去食堂,趕緊吃飯去。”藍一樂屁顛屁顛地趕緊跟上。
從那以後,王微微再沒敢讓藍一樂獨自去一廠,不過沒多久隨著二廠人越來越多,配套設施也跟上了,再不需要去一廠了,藍一樂也就沒再公司出現過迷路的狀況。
原本王微微也忘記地差不多了,結果今天這狀況又勾起了她的回憶,忍不住大笑。
藍一樂扶額,這是她人生一大糗事,見不得人呀,想想都丟人。
一旁的石小小看著王微微笑的不行,感覺有故事,一下丟開藍一樂,奔向王微微,“微姐,微姐,跟我說說唄。”
“王微微,你要敢說,我跟你絕交!哼!”藍一樂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看向王微微。
一群人笑不可遏,邊笑邊順著飯菜的香味往旅店內走去。
附在藍一樂耳垂上的珠珠也是一抖一抖地,藍一樂狠狠地捏了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