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弘文敗下陣來,衣服已經被禪一扯去,露出了青紫的背,還有一處被石頭尖角刺傷,流了很多血,衣服都粘在傷口上。
禪一看到這,簡直被弘文氣死了,傷這麼重,居然一聲不吭還任由自己抱著他那麼久,甚至自己用力時都碰到傷口也不說一聲。
看著禪一的臉上很不好,弘文有些心虛,說話也有些小心翼翼,“禪一呀,沒事,我沒有感覺到痛,因此沒有太在意呀。”
禪一一言不發,把弘文拉了起來,把他推到自己床上,把被子從前面蓋好,讓弘文坐在床上,然後就出門了。
坐在床上的弘文有些吃不準禪一到底什麼意思?就在那胡思亂想著。
沒多久,禪一端著一盆熱水過來了,他小心翼翼地用熱毛巾敷著結痂的傷口,讓衣服可以取下,避免扯到傷口。隨後,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將藥一點一點抹在傷口上,非常小心,怕弄疼弘文。
之前兵荒馬亂扯衣服時,兩人沒有時間思量,這會一個小心翼翼塗著藥,一個僅用被子掩著前面,空氣一下變得曖昧無比。
弘文感覺到禪一的手指如同火燎一樣,碰哪裡哪裡就起火,整個後背都要起火一樣,他的耳朵都快滴出血來了,一股熱流直衝某處,被子下的某處雖還小,但依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甦醒的跡象很明顯,甚至越來越噴張。
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被子,把那堅硬如鐵的某處藏得更深一點,他羞澀無比,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被撩撥,又覺得是多麼難堪,如果禪一知道,自己對他居然會有如此邪惡的念頭,他該如何嫌棄厭惡自己呀。
他雖然身體只有十四歲,但靈魂卻已成年,還有的感覺一個都不落。
此時的禪一,專心致志替弘文抹著藥,看著那些傷口,他心疼不已,暗暗恨自己當時怎麼沒有發現,為了不讓自己受傷,弘文寧願自己墊在下面,受傷了也一聲不吭,自己還任性的抱著他,手還不停地在他背上動來動去,他該多疼,越想越覺得自己太粗心了。
禪一完全沉浸在自己懊惱的情緒裡,壓根沒有發現弘文那原本白皙的的肌膚,在微暗的燈光下已經變得嫣紅了,耳朵也染上了一層胭脂色,身子也輕微顫抖著。
弘文如同受著酷刑,他被折磨地滿頭大汗,身體的噴張幾乎要爆體,痛並著快樂的感覺幾乎將他逼瘋,他身體雖然只有十四,但心智已是成年,該懂得也都懂,如此被自己所愛的人撩撥,又如何能沒有感覺。
瀕臨爆發的弘文,裹住被子,轉過頭,一把拉下禪一的手,說道:“好了,藥抹的夠多了,時間不早了,我有些困了。”
弘文的聲音略帶嘶啞,有著說不出的風情,白皙俊美的臉龐透著嫣紅,一下刺激到了禪一,他整個人都懵了,就這樣直愣愣看著弘文側身躺下,背對著他蓋好被子睡覺。
“……,哦,那你先休息休息。”愣了好一會的禪一才發出聲,他手腳僵硬地爬下床,懵懵懂懂地把水端出去倒了。
被冷風一吹的禪一突然清醒了,可是無論他如何找藉口,都不能說服自己,剛剛那一剎那他似乎被電了一下,那種感覺讓他手腳都發麻,頭腦一片空白,心跳都加速了幾倍,他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恨不得撲倒弘文身上,可是撲倒他身上做什麼呢,他完全沒有概念。
“我到底怎麼了?難道暗靈丹發作了……,不會呀,今天又不是月圓,也不是中元節,怎麼可能發作呢?我肯定病了,吹太久冷風,累病了,不行,我也得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就好了”,禪一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最終確定一定是自己今晚累到了。
禪一輕輕爬上床,緊挨著弘文躺下,儘量不碰到弘文的傷口,他靜靜地聽了聽,弘文的呼吸平穩,看來已經睡著了,他輕輕地摸了摸弘文受傷的背,然後慢慢進入夢鄉。
弘文看禪一真的睡著了,輕輕地調整了下自己的睡姿,讓自己面對著禪一,他從沒想過,他居然會有一天跟禪一同床共眠,睡一個枕頭,蓋一床被子。
就著微弱的燈光,他一眼不眨地看著禪一,禪一的眉比較硬朗濃密,整個臉部線條都比較濃重,稜角分明,給人一種英氣十足的感覺,這跟弘文完全不一樣,弘文外表比較柔美,眉眼很是秀氣,眼睛狹長,看似多情實則專情。
說來也是奇怪,兩人的外貌跟性格完全是反的,禪一外貌英氣逼人,性格卻是小孩心性,幼稚調皮,弘文外面柔美,性格卻堅韌,成熟穩重,考慮事情周全縝密,兩人的性格完全是互補型,完美無縫地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