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弘府,家裡嫡子庶子不是死就是殘,要麼瘋癲,已經沒有一個成器的。
羅氏鬥贏了其他妾室通房,除梅姨娘外還有二妾四通房,要麼被設計發賣,要麼被逼自殺,如今就剩下一個膽小的通房,不敢出頭。
羅氏雖然看似贏了,可惜也是兩敗俱傷,她被她最強的對手蘭姨娘給下了慢性毒藥,整日纏綿床榻,唯一的嫡子也淪為她們鬥爭的犧牲品,被破罐子破摔的蘭姨娘設計落水,因被發現太晚,救起來高燒不斷,壞了腦子,如今就5,6歲智商,這對羅氏來說又是一記重錘,迫使她使出毒計直接逼死蘭姨娘,逼瘋蘭姨娘的兒子弘均。
弘易學看子嗣越來越少,也是著急,就想著再納幾個回來,由於精力不擠就先擱置了下,請最好的名醫一看更是絕了念頭。
婁名醫一看說是精氣虧損嚴重,已無繁衍後代的能力,如再近女色,將沒幾年就會徹底掏空家底,命不久矣,如今當務之急必須解除女色,好生調養,方能活得久點。
弘易學今年還不到40,名醫一翻話嚇壞他了,在保命跟女色之間,他毫無疑問地選擇了保命,可是子嗣問題也讓他非常困擾,愁的不行。
弘易學花費大量金錢,請名醫醫治腦子燒壞的嫡子弘揚,至於瘋癲的弘均,他甚至安排女人跟他同房,想看能不能生個孫子出來也好,總之什麼方法都想去試試。
每天冥思苦想如何解決子嗣問題的弘易學,終於在某一天,他突然想起還有個梅姨娘,還給他生了個胖小子,想想已經快10年沒有看見了,如今應該大了,想到這,興奮不已,立馬帶小廝奔向梅苑。
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傳來,正在織布的梅姨娘跟李嬤嬤被嚇到了。
“梅兒,開門呀,我是弘郎。”弘易學挺不要臉地喊著。
屋內的梅姨娘雞皮疙瘩起了一地,被弘易學的不要臉稱呼給驚到了,這人居然還好意思喊自己梅兒,10年都沒有想起她這麼個人,要不是她家文兒有本事,自己跟李嬤嬤早成乾屍了。
她聽文兒說過外面發生的事情,知道弘易學幾個子女都成了內宅爭鬥的犧牲品,其中嫡子弘揚要不是文兒正好碰見,如今墳頭的草也不知道長多高了,只是終究腦子發熱時間太長,燒壞了,如今也就5,6歲的智力。
“小姐,弘老爺怎麼突然想起到咱梅苑來?”李嬤嬤放下手裡的布,慢慢站了起來,一臉不解地問道。
“哼,他的其他子女死的死,瘋的瘋,肯定想起文兒來了,這樣,文兒應該在後院看書,你先過去跟他說下,讓他有個準備,文兒聰明,他應該會有自己的打算,我去開門。”
梅姨娘經過弘文這麼多年的調教,早已非當年那個衝動無腦眼見低的女子。
“好”,李嬤嬤立馬往後院走去。
“梅兒,開門呀,我弘郎呀!來,用力敲,梅兒估計在後院,沒有聽見,你們幾個一起敲。”弘易學的聲音又傳來過來。
幾個小廝正卯足勁準備敲門時,門“吱嘎”一聲開了,許久沒有開啟的大門,猛不丁被開啟,大量的灰塵騰空而起,門外一群人被嗆得不輕,頭髮都灰白了。
“咳咳咳…,咳咳咳…”,弘易學被突如其來的灰塵嗆得肺都快咳出來了,火氣猛竄,“找……”,正想罵人的弘易學突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老爺,你怎麼過來了?”梅姨娘開門一瞬間就先躲到一旁,等灰塵散的差不多才從門後走出,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問道。
弘易學被出現的女子驚豔到了,心也在那一瞬間被電到了,梅姨娘原本就美貌,只是之前不會打扮,每天濃妝豔抹,舉止又粗鄙,因此沒人注意到她真正的容貌。
經過10年清心寡慾,淡泊日子的沉澱,又被弘文從裡到外調教,如今已經脫胎換骨,去除那些浮華後,呈現出一個清水芙蓉似的佳人,舉止也優雅大方,雖然穿著粗布衣裳,頭上甚至沒有一支珠釵,但依舊難掩其天生麗質的絕美容顏,跟以前完全不像一個人,如此佳人,一下吸引了好色的弘易學。
“梅兒,你好漂亮呀!”弘易學暗暗罵自己,如此佳人居然被他忽略了10年,他有種青澀小兒初見佳人的感覺,那瞬間心“砰砰砰”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