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穆穆感慨著,已經來到白墮院前。
“白哥哥,來抓我呀~”
“白哥哥,我在這裡~”
“哎呀,又抓到人家啦,那就只好跟白哥哥玩點特別的。”
時穆穆聽見嬌嗲聲音,忍不住渾身打顫,推門推不開,只得站在院牆踮腳看裡邊。
白墮脖頸上掛著赤紅肚兜,大手攬著陳蕪蕪柔軟腰肢,女人在他懷裡咯咯笑。
僅僅一瞬間,他就捕捉到院牆上的視線。
“是你啊。”
白墮的眼神閃過一絲銳利,然後又是那副柔情無辜,輕輕推搡懷裡女子,“她又來了,你們先回去吧。”
“憑什麼!”陳蕪蕪給了時穆穆一記刀眼,“怎麼又是你!”
時穆穆踮著腳尖,說話吃力,“我還嫌你晦氣呢。”
說完,她朝白墮揮手,“你放我進去,我做了點東西給你。”
“我呸!你不毒死白墮都算你心眼好!”陳蕪蕪當即啐她一口。
“你頭髮倒是長得挺快。”時穆穆伸出手指,指尖立馬竄起一小團狐火,似笑非笑,“天氣挺熱的,要不要我幫你涼快涼快?”
“你住嘴!你騙我跟白哥哥締結永生契約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
陳蕪蕪的指甲掐進白墮手臂。卻見對方恍若未覺,灰濛濛的眸子只死死盯著時穆穆腕間忽明忽暗的九尾印記。
“他真的餓了,什麼都吃得下。”白墮抬手掩鼻,言語間真是厭惡極了。
連陳蕪蕪也一掃氣憤,“是了,那隻不知好歹的狐狸瞎了眼,白哥哥你可沒有呢。”
她勾住白墮的腰帶,挑釁地看向時穆穆,“瞧見沒,你的獸夫寧可背主,都不願碰你一下,時穆穆,就算你能使用狐火又怎麼樣,還不照樣被人拋棄!就跟你被侯府的人拋棄了一樣,你個沒爹沒孃的……廢物!”
辱罵聽得多了,時穆穆跟有抗性似的,“是是是,我沒爹沒孃,你就是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東西,咱倆還真是難兄難弟呢。”
陳蕪蕪臉上立馬臊起來了,“時穆穆!你敢罵我!”
“順嘴的事兒。”時穆穆道。
陳蕪蕪一時間拿她沒轍,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只能攥住白墮的衣帶,“白哥哥,你不是一直想跟她和離嗎?就現在吧,反正她也有容珩了,你就跟了我好不好?我保證只對你好。”
白墮低眸,指尖把玩她的髮絲,“好呀。”
他再看時穆穆,“都聽到了吧,從前我跟你,是因為你是侯府千金,饒是個廢物,也有侯府背景,現在嘛……我有點嫌棄你呢,不如和離吧。”
好啊,這任務真是一點都進行不下去!
時穆穆耐著性子,揮手燒掉大門,進去把竹筒扔向他,“虧我還給你準備了飯,結果早盯上別家的鍋了。”
白墮左右把玩,直接扔在地上,“你的手段越來越惡劣了!”
“嘖嘖,白哥哥從不吃素,你竟然拿竹筒糊弄他?”陳蕪蕪笑到扶腰。
時穆穆見東西被糟蹋,最後一絲耐心也沒了。
本來做任務就煩,一個兩個都是討債的孽鬼嗎?
“想和離是嗎?跪下求我,我就答應。”時穆穆冷冰冰看向兩人。
陳蕪蕪瞪著她,還沒說話,她就繼續道:“看我作甚,要是你下跪,我立馬答應和離。”
“你做夢!還想我給你這個蠢肥婆下跪?”陳蕪蕪怒了。
時穆穆還沒開口,白墮微微蹙眉嘆息,“難道你為我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嗎?那我還怎麼相信你能待我好。”
“我跪!白哥哥我跪!”她一撩裙襬,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時穆穆噗嗤冷笑,“等等,我突然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