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墮正想說辭,屋外進來一女子,熱情地問候他,“白老闆,這是昨日的賬,你……有客啊,怎麼沒叫人斟茶?羅松,上茶。”
時穆穆詫異地看向白墮,“白……老闆?這家酒樓原是你的?”
那女子正要說話,就看見白墮瘋狂給她拋媚眼。
“啊……他是……二把手,我見他美貌,便留了下來,您是?”女子上下打量她,又見白墮手裡的地契,恍然,“原來你就是那個出手闊綽的客人啊。”
時穆穆點頭,接過白墮手中的契,“不多打擾了。”
女子給她讓路。
等人走後,女子才問白墮,“你什麼時候變口味了?”
白墮頓感頭疼,“這就是我與你說過的時穆穆,我的雌主。”
“怪不得你好幾個月不肯回家,到處留宿。”女子用手撐著下巴,“你說她盤下這間酒樓作甚?一個京城的千金小姐,還想做生意?”
“茯苓,你監察好她的動向,有任何行為都要及時彙報。”白墮坐在她身側,勾起女子的下巴。
茯苓卻不為所動,冷淡拍掉,“就不怕羊入虎口?”
“你真餓了。”
……
長街。
時穆穆收好地契,找人套了馬車去找薛明兒。
她想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順道給幾個獸夫買點東西,刷一波好感。
剛找到賣衣料的鋪子,就發現門口圍著一圈人。
接著就是薛明兒被人推出來。
“村裡來的野丫頭也敢頂撞我們小姐,再猖狂,就給你關進地牢去!”
說話的聲音尖銳,從屋裡刺耳傳出,不見其人。
薛明兒好歹是二階雌主,照她說的整個大荒村也就她一人,就算到小鎮上,也沒幾個人敢這樣對她。
被推出來的薛明兒咬唇,撿起地上的料子,“我也是花了錢的,你們、你們是仗勢欺人!”
周圍人看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惹誰不好,偏偏去惹縣令小姐,真嫌自己活夠了。”
“大家尊敬她,不過是因為她爹姜長夫的名聲好,結果她真以為是別人怕她。”
“走了走了,是她活該。”
聽到眾人的議論,薛明兒也惱了,衝著人群嘶吼,“你們也是一群拜高踩低的小人,明明是他們欺負人,你們就只逮著我嚷嚷!”
有人站出來,“你一向囂張跋扈,我們難道說錯了?宋小姐從小錦衣玉食,是被寵大的嬌美人兒,你以為跟你一樣粗鄙?”
“你!”薛明兒氣不過,漲紅了臉。
正好看見人群裡的時穆穆,她快速收拾好料子,走到她面前,“愣著幹什麼,走啊。”
時穆穆撥動她懷裡的布料,“都是女款,不夠。”
她讓薛明兒把布料放到就近的馬車,跟著她再次進到錦衣閣。
“你被潑了?”
時穆穆從她頭髮上摘下一片茶葉,再仔細看了脖頸跟臉蛋,分明是被燙紅的。
薛明兒不願多說,“買了快走。”
兩人剛踏進門檻,剛才那道尖銳的女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