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時穆穆老老實實地鑽進被窩。
被撩完的白墮心底生出一絲失落。
她竟然能忍住。
白墮連忙跑到院裡的水井旁,“我變醜了?不應該啊……”
一整夜,白墮都深陷自我懷疑。
次日。
一夜好覺的時穆穆自動忽視還坐在井邊的男人,帶著多出來的一匹料子敲響了落曼紅的院門。
女人開門看見是她,多了幾分欣喜。
“我正要去找你,快進。”
時穆穆一進院子就聞見各種草藥香味,地上還有正在烹煮的藥。
從沒見過如此痴迷醫術的人。
“我來沒別的事,給你送點料子。”時穆穆放下手裡東西,環顧四周,“你平日不做飯?”
落曼紅道:“我都換成藥材了。”
“那你幾天沒吃飯了?”
她仔細算了下,“自從跟你分開之後就再沒有進食,不過你別擔心,我祖上有秘方,只要喝下這一味藥就能維持飽腹感至少七日。”
時穆穆雙眼放光:“真有這東西?”
“你喜歡,我送你。不過……你得讓我照顧你的身體。”落曼紅十分強硬。
她一邊翻著草藥,問:“真是個醫痴啊。”
落曼紅淺淺一笑,“要是哪天不讓我研究醫術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趁著她給自己把脈的空隙,時穆穆想出來個好主意,“我給你一個看診的機會,如何?”
“當真?!”
“自然。我準備開座酒樓,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單獨讓出一間屋子供你坐診,前三個月,你所有的藥草還有費用我都負責,你只需要看病人即可。”
落曼紅笑了,“時穆穆,你、你真是我的貴人。”
本來就是互利互惠的事,但見到落曼紅眼眶泛紅,時穆穆倒顯得不好意思。
剛從她院裡出來,時穆穆罕見地碰到容珩。
他的行蹤向來摸不透,時穆穆索性懶得管。
“有事?”時穆穆冷聲冷語。
容珩跟在她左後側,“有。”
等了好久,時穆穆都不見容珩說話,只好停住腳步扭頭去看。
一眼就看見男人展開雙臂,“你不知我的尺寸,如何給我裁新衣?”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時穆穆覺得有些好笑,“回去再量。”
她回到小院。
意外地發現幾個獸夫都在。
但當他們看到她身邊的容珩,臉色各異。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沈墟遞給她茶水,“近日到處都不太平,我打算暫時回來住,等匪患不嚴重,我再回去。”
住回來?
時穆穆喝了水,“隨你。”
裴照野冷哼,“卑鄙,給點甜頭就上趕著。”
“其實我也想回來,嗯……咱們晚上得多研究些新奇花樣供客人娛樂,時穆穆,你不會趕我走吧?你放心,我的原身是蛇,不佔地方的。”白墮也可憐巴巴賣慘。
時穆穆挑眉,“行。”
他視線看到欲言又止的謝骨,“不會你也想回來吧?你不是一直住軍營方便嗎?”
“是啊,你就別湊熱鬧了,院子不大,住不了那麼多人。”沈墟淡淡道。
謝骨終是沒再開口。
輪到容珩了,他只是淡然道:“地窖本來是我的住所,我也只能住在這裡。”
“不行,以後你跟我住,地窖……我要用來放東西。”時穆穆用筆記錄好他的身量。
容珩嘴角的笑意不易察覺,“好,都聽你的。”
隨即他看向眾人,隱隱有勝意。
裴照野蹙眉,“住吧,擠不死你們。”
他哼了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