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她的身體那樣糟糕，到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強制性地昏睡是最好的選擇。
楚行看著這邊的一群人，卻半點兒配合的意思都沒有，“哪裡有什麼真相不真相，當年就是你爹出去追你娘，所以才出了車禍。
你總不能說那車禍是我製造的吧？我當時可不知道他忽然要出去，我人都還在睡覺，聽到老太太的驚呼聲，才醒過來下了樓的。”
到底是肯好好說句話了，只是他說的話，喬安一個字都不肯信。
喬玉言目光定定地看著楚行，“楚行，我自問當年我可沒有半分虧待過你，你說清楚，楚昭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喬安總覺得楚行在面對喬玉言的目光時，不自覺地就有些閃躲，似乎是怕與喬玉言對視。
“他的死跟我能有什麼關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喬玉言仍舊死死地盯著他，“我好歹救過你一命，我也從來沒有要求過你還我什麼，今天，我就是想聽一句實話。”
楚霽訝異地看向喬玉言，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衝擊實在有些大。
他看著那個消瘦的身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若是……
若是當年的事，並不是自己一直以來認為的那樣，這個人……
這個人他還是媽媽嗎？
楚行沒有看喬玉言，而是看著楚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現在是想仗著你人多勢眾，毀掉我們剛剛簽訂的合約？那你未免也太不守信用了吧？而且我也告訴了你，那合約一簽下就生效。”
楚霽的視線在楚行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隨即轉向宋琪，“看來他不大願意說實話。”
他們站的地方離喬安這會兒站著的地方並不遠，所以這話喬安聽得一清二楚。
然後他就看到宋琪離開了，直接往後面走，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喬玉言卻還是不肯放棄，“你只要告訴我，楚昭的死到底是不是個意外！”
出乎喬安的意料，她以為楚行肯定會隨口應下來，可對方只是沉默不語，也不願意給喬玉言一個眼神。
但這樣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喬玉言頓時痛哭出聲。
喬安比誰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媽媽有多麼思念她已經死去的愛人，逢年過節，家裡的飯桌上，總有養父一碗飯。
家裡不設靈位，可到了祭祀的日子，喬玉言總會找個地方拜拜，不說是為了誰，但母女倆都知道。
若是當初真的只是個意外，心裡的傷口，雖然深，可終究能被時間慢慢地治好。
但，若是不是意外呢？
誰能承受這樣的痛？
而且實在時間長河又邁過了一大步之後，忽然又回來扎這一刀。
楚行顯然已經打算裝死，根本不回答喬玉言的話，只叫囂著對楚霽鬧，“你要麼直接結果了我，要麼就趕緊放我走，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楚霽冷笑一聲，“二叔還是不瞭解我，我一向信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