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個巨大的平層公寓裡，喬安總覺得有些忐忑。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是楚霽偏愛的風格，幾乎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
這裡才是他真正住的地方吧？
不過短暫的好奇之後，喬安就開始著急了，她媽還在醫院等著她，她可沒時間在這裡耗。
“不是說了過年你給我放假……”後面一個“嗎”字被一團忽然丟過來的東西給砸了回去。
“你打算這個樣子去醫院？”
喬安這才看到他扔過來的是洗漱用的東西。
她也不矯情客套，立刻鑽進了浴室。
只是心裡覺得有些怪怪的，不，應該說今天的楚霽有些怪怪的。
等洗完了澡，她把羽絨服外面髒的用水擦洗了一下，就趕緊吹了兩下穿上。
然後趕緊拿起自己的保溫盒要往醫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到楚霽一個人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看書。
這麼冷的天還喝冰水，真不要命！
喬安正要告別，忽然想起，為什麼大年三十，他一個人在這裡？
還有上次小年，他明明不是要去公司，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藉口從家裡出來，然後一個人去爬那座山？
莫名的，喬安覺得此時的楚霽有些孤獨。
“外面打不到車，你……送我唄？”
楚霽根本沒理她，目光仍舊落在面前的書頁上。
喬安悄悄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死皮賴臉地湊過去撒嬌，“萬一我又遇上了壞人呢？你送我一趟吧！”
男人只是把胳膊從她的手裡抽出來，依舊沒有開口。
喬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乾脆摟住他的脖子，“要不然你扣我一天工資算你送我的費用，怎麼樣？”
“我開趟車就值六百塊錢？”楚霽冷笑地看著她，“你活膩了。”
“那你要多少？”
在他說話之前，喬安再接再厲，“我是真的害怕，而且我肯定達不到車的，你就大發善心……”
然後她輕輕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楚霽斜眼看過來，忽然輕笑了一聲，終於起身。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喬安下了車，卻從車頭直接繞到了駕駛座旁，敲了敲車門。
楚霽滑下車窗，微微側頭看她，喬安卻不回答，仍舊敲門，大有一種他不開門，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楚霽無可奈何地開啟車門，人就被喬安一把拉住了，“陪我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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