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感覺自己胸口堵得那口氣越發堵得嚴實了，她抬眼看著楚霽。
在對方帶著寒冰的目光中，終於還是敗下陣來，心裡只覺得無奈。
這個世上，其實有太多的不公平，有的時候哪怕沒錯，可別人需要你錯的時候，你就是錯了。
她忽然覺得，其實上午答應錢亦文的條件，似乎是個挺不錯的選擇。
喬安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疲憊，落在自己的耳朵裡，她覺得那是妥協的聲音，“好，是我當時動作沒到位，才不小心纏到了關悅的威亞，我們才會掉下來，是我的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感覺到楚霽的目光更冷了，可等她抬頭的時候，他卻已經轉身上樓了。
喬安鬆了一口氣，眼下這一茬應該算是已經過去了，可……
晚上的呢？
她不大確定楚霽要求她今天回來，是為了替關悅出頭向她問罪，還是另有需求。
可她今天真的不舒服，實在沒有精神也沒有任何心情去完成原本已經駕輕就熟的表演。
好在一直到她上樓，楚霽的門都是關著的。
她心想今晚應該能踏實睡個覺，可誰想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楚霽正坐在她的書桌前。
喬安心裡有些膽怯，轉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整個人身上似乎都被一股頹喪之氣籠罩著。
她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然後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笑了笑，才輕盈地走了過去，“怎麼在看我的書？”
檯燈下他看的是一本關於建築的書，喬安瞟了一眼，然後試探性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在背後悄悄地將那一摞書中的一本往裡面藏了藏。
是那本宋旌書還回來的《齊民要術》，雖然心裡認為楚霽並不會發現什麼，可喬安總覺得就不應該讓他看到。
楚霽的目光沒有了剛才的寒冰，也沒有排斥她這會兒展現的親暱，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一拉，將她拉在腿上坐下。
喬安一聲輕呼，兩隻手便一起勾上了他的脖子。
楚霽的目光在那一摞書的書脊上掃過，對於那空出來的一個位子微微眯了眯眼。
喬安腦子裡正在思考著該說點兒什麼掃興的話讓他自己失了興致，還是賣個乖，看看他會不會發發好心，讓她躲過今晚。
可在她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人就已經被丟在了床上。
忽如其來的撞擊，讓喬安胸口忽然巨疼，甚至疼得她沒能發出聲音。
而後男人的身體就直接侵了上來。
“楚……”喬安疼得嘴唇都有些哆嗦，偏偏像是差了一口氣，愣是沒法將那句話說出來。
楚霽完全沒有看喬安的臉，他的身體裡像是燃著一團火，他需要拉一個人一起被灼。
他的動作過於粗暴，也過於迅速，喬安只能不停的拍打他的肩膀，“楚霽，不要，快，快停下來。”
但是男人根本沒有理會，反倒像是懲罰似的加大了力度。
喬安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聲音也變得破碎，“楚霽，我疼，我疼，求你，求你停下來。”
當手指摸到她鬢邊的水痕，楚霽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然後就看到喬安煞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眼睛半睜著似乎失去了焦點。
他猛然間驚出一身冷汗，將人撈到懷裡，皺眉看著她，“你怎麼了？”
喬安疼得全身篩糠似的發抖，“我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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