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喬玉言就高興起來，又拿出一件針織的背心來，“這個我今天才織完，你待會兒記得帶回去。”
雖然勸過媽媽不要勞這個神，但是喬安知道，媽媽這是牽掛她，若是一味阻止，反倒讓她心裡難受，不如適當的讓她做點兒人力所能級的事而。
電視裡忽然傳來歡呼聲，原來是晚會的節目到了高潮，主持人們喜氣洋洋地說著新年的賀詞。
畫面裡充斥著新年喜慶的紅色，與病房裡寡淡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外頭的年味兒已經很濃了，喬安問過大夫，能不能回家過年，但是大夫沒有同意。
所以今年喬玉言得要在醫院裡跨年了。
她怔忡間，發現媽媽眼睛裡一閃而逝的落寞。
明年，明年媽媽一定就會徹底好起來，到時候她們母女還是像從前那樣一起在自己家裡過年。
心下一動，就笑著摟過喬玉言的肩膀，“我那兼職差不多已經結束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來醫院陪你吧！反正這病房也就咱們在，我管護士借個摺疊床，搭在這旁邊，你看怎麼樣？”
喬玉言眼睛裡的驚喜幾乎是立刻就流露出來，但是隨即她又猶豫起來。
“媽，你該不會叫我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在家裡過年吧？”
喬玉言嘆了口氣，“在醫院過年，終究不大好，會影響你明年的氣運的。”
“你從來不迷信的，怎麼忽然就信起這個來了？”
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只不過是與喬玉言說定了，而楚霽那裡，她根本說都沒有說一聲。
等到了第二天上午，她才給他打電話，問詢能不能從今天開始放假不去西子山莊，等過了年再去。
那頭楚霽在忙，電話裡都聽得到其他人在討論的聲音。
喬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電話打得不合時宜，連忙說了句抱歉就把電話掛了，心裡卻一直忐忑，怕又惹惱了他，不肯同意。
等了一個小時，楚霽的電話回過來，竟然答應了，只是他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又開口，“不過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