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早就按捺不住,剛要起身,卻看見池煙慢慢的走向了不遠處,她笑容滿面的坐在一個七八十歲得老頭子身邊,任由著對方將她攬在懷裡,然後在她細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他強迫著自己相信,那個女人絕不會是池煙。
“他是誰?”金都的目光越過眾人,如尖刀一般落在了那滿頭銀髮的老人身上。
“他啊,家裡是做酒店生意的,叫馮武,跟我也算是老朋友了。”馬經理滿臉疑惑的看著金都,似乎不大明白他為什麼會專門問他。
金都緊緊的抿著好看的唇瓣。
“那他身邊的就是他的新歡了吧!”桌上的其中一個人露出鄙夷的神色來,“這種女人最不知廉恥了,找這種老頭子,還不都是為了錢。”
“誰都知道他早就不行了,那些新歡擺在身邊也就是花瓶,充門面而已。”
“哎,你們別說,這次老頭子好像動了真感情了,聽說要結婚什麼的,還不就是找個姑娘給自己養老送終。”有人竊竊私語,“你們說這個女人……”
說話的人忽的大叫一聲,“誰踩我腳,啊!”
說完他猛地將自己的腳從桌子底下抽出來,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眾人也是瞠目結舌,滿桌子的人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金都只是拿著酒杯,臉色陰沉的可怕,周圍的人更不敢再說話了。
很快婚禮就結束了,按照流程,伴娘要跟著新郎新娘子來敬酒,只要負責倒酒就可以了。
新郎官臉色不大高興的給幾個人敬酒之後,又拉著自己的新媳婦走到了金都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沒想到您會來,多謝多謝!”
金都揹著光,臉色隱晦不明,只是手裡的酒杯已經空了。
池煙慢慢的走了上去,拿著紅酒瓶,熟稔的往他面前的酒杯裡倒著,他坐著,她站著,離的那樣的近。
池煙倒完酒之後,笑的嫵媚,就跟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您請。”
金都站起身來,舉起酒杯。
可新娘子卻故意撒起嬌來,說自己酒量不大好,非要池煙替她喝,這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池煙拿過,撩起耳邊的長髮別再耳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很快桌子上的幾個人都敬完了,池煙去了另外一桌。
新娘子正跟客人說話,她感覺自己藏在禮服裡的手機在震動,便將酒杯遞給了新娘,“我出去接個電話。”
新娘子老大的不高興,“你怎麼回事?找你當伴娘還不是因為你酒量好,你居然敢半路撂挑子。”
池煙不再理會她,知道她電話的人不多,但打過來的一定是最重要的。
她走出宴會廳,外面一片寂靜,那種讓人恐懼的岑寂。
一看來電顯示,她瘦弱的肩膀不可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才接起電話,那頭便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媽媽,媽媽,我生病了,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