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武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項鍊,滿臉的怒容。
這條項鍊很貴,最少二十萬,池煙不能放棄,她端起酒杯,仰頭灌嘴裡,那種辛辣於難受將她的喉管給堵著,然後她的手慢慢的環向了馮武的肩膀,要將嬌嫩的唇給送上去。
算了,她還有什麼自尊心啊,那種廉價的東西,在她的面前,連垃圾桶裡的塑膠袋都不如。
眼看著馮武的唇近在咫尺,卻聽“啪”的一聲,不知哪裡飛來了一個裝著紅酒的子杯,一下子砸在茶几上,頓時碎玻璃和紅酒在人群中四散開。
池煙只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幾個碎玻璃已經落在了她的腿上。
情急之下,那口酒已經被她吞嚥了下去。
眾人驚魂未定,尤其馮武這把老骨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顫顫巍巍的說,“誰砸的!”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著你的,最後發現金都手裡的高腳杯已經不見了。
“我!”金都的聲音讓整個屋子的氣氛變得如同冰窖,此時遊艇還行駛在海上,一下子安靜的只剩下波浪的聲音。
“您這是幹什麼呀!”馮武氣勢軟了下去。
“眼睛噁心!”金都的目光陡的變得更加的陰寒,看著池煙,“跟我走!”
池煙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不認識你。”
周圍大眼瞪著小眼,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兩個人的目光是那麼的怪異,就像是一對鬧彆扭要離婚的夫妻,連東道主馮經理都是這種感覺。
馮武一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他指著池煙的鼻子罵,“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別人說我還不信,你他媽的連金先生都勾搭,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活著他越想越氣,一把揪住池煙的頭髮,“你身上穿戴的這些都是我給你買的,你給我脫下來,還有那些首飾,你個撈女,不要臉!”
池煙的頭髮被死死的揪著,疼的她眼淚都飈下來的。
忽的馮武被人一把揪開,狠狠的扔在地上,地上的酒杯碎片紮在他的身上,疼的她“哇哇”大叫,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上來幫忙的。
又氣又急的馮武終於暈了過去。
他拽著她就走。
金都面色冷漠,他的雙手更是如同鉗子一樣,死死的拽著她,直到將他拖進了一個有床的房間,他將門反鎖。
直到她被丟到了柔軟的床上,冰冷的唇旋即覆了上來。
她感覺自己掉進了無盡的深淵。
在重複著曾經的種種噩夢。
她一直睜著眼睛,看見的都是他冷漠無情的瞳仁。
當初他亦是這樣傷害過她的,她那時候還會反抗,會厭惡的看著他,會恨,會惱,但此時她滿眼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