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墓園門口的大理石柱子上,池煙聽見“咔嚓”的聲音,錯愕的看過去,只見金都臉色蒼白似血,那隻手幾乎伸展不開,整條胳膊都在顫抖。
“你……”池煙知道這是骨頭斷了。
“不用你管!”金都眼底通紅,“馬上消失。”
…………
醫院裡,宴冬易的手機不斷地在嗡嗡的震動著,一張張照片被傳送過來,都是池煙穿著紅衣去參加葬禮的。
他臉上露出一點點的笑容,這讓一旁給他倒水的丁秘書露出古怪的神色。
然而等他看見金都拉著池煙離開的照片的時候,目光驟然變得冰冷,身體不斷的顫抖著,牙齒髮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啪”的一聲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整個人往前面栽去,直接摔到在了床下。
丁秘書趕緊將他扶到床上,然後熟稔的從包裡拿出幾盒寫著英文的藥來,倒出來一大把,全部塞進了宴冬易的嘴裡,然後又灌進去一口水。
宴冬易跌再床上,如同一隻斷尾的魚,雙眼空洞的看著醫院的天花板,好似靈魂都被抽走了。
丁秘書在一旁悄悄的掉了淚,生怕宴冬易看見,趕緊伸手擦了,“宴先生,要不您還是回去治療吧,我發現你最近病的越來越厲害了,那些安眠藥……”
宴冬易忽的變得凌厲,他坐起來看了一眼丁秘書,“我想出去走走,你不要跟著。”
丁秘書向來對他的話唯命是從,不敢有任何的反駁,只能咬著牙看著他一步步的扶著牆壁走出去,病懨懨的樣子實在讓她難受。
金都走出醫院,外面是一片綠植,不少人患者在這裡聊天,還有不少的護士。
他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忽的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慢慢的走了過來,帶著明媚的笑容,乾淨澄澈,如同他心底最深的美好。
“宴冬易?我認識你的!”那個人的聲音很陌生,“我姓賀言言,是金都的未婚妻,我大學的時候見過你的,不過你可能不認識我。”
宴冬易錯愕的看向對面的女人,她與池煙那樣的像,更確切的說跟曾經的池煙那樣的像。
他知道金都有一個未婚妻,也知道這個名字,但即便上了熱搜,但對方將隱私保護的很好,沒有任何的照片。
他此時才明白,金都究竟是怎麼一個痴情的種子,連找一個後繼者,居然都能找到跟池煙一模一樣的。
金都住院了,當場骨折,池煙卻沒有一起坐上救護車,只能先去金都的住處看宴霖。
這孩子果然鬧得厲害,連家庭教師也管不住他了,嗓子都哭啞了,半天都沒有吃任何的東西,直到看見了池煙才好些了。
等池煙好不容易安頓好宴霖,便回了醫院,等她進了宴冬易的病房,卻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宴冬易正和一個女人聊著天,他的眼中滿是她曾經熟悉的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