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冬易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殺父仇人一樣,“只要你敢離婚,我就將你婚內出軌的事情曝光出去,還有你的孩子,我保證他的名聲盡毀,你們的孩子也一輩子被人罵的抬不起頭來。”
池煙緊緊的咬著嘴唇,“你到底想怎樣?”
宴冬易譏誚道:“扮作恩愛夫妻,一輩子,至於金都那裡的賬,我會親自去算。”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咖啡店裡恍恍惚惚的出來了,只記得自己在大廈四周轉了很久,卻就像是遇見了鬼打牆,蠢笨的連東西南北都辨別不出來。
最後一個女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她錯愕的抬起頭來,卻彷彿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然而對方穿著一身昂貴的名牌,手裡拎著當季新款的包包,畫著淡妝,滿臉的自信從容,好像是溫室裡嬌養出來的花朵一般,放肆張揚。
“你就是池煙?”對方打量著她,“我在直播的時候看見了你,真的嚇了一跳,咱們兩個長得很像。”
池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想到對方是因為這個找上自己。
“我叫賀言言,金都即將娶的人。”她伸出手來,高傲的如同一個公主,“幸會啊,宴太太。”
池煙在聽清楚她的自我介紹之後,只恨不得拔腿就跑,但對方卻已經說道:“去喝酒吧,我請你,咱們好好的認識一下。”
她一看就是來找茬的,池煙想走去被她生拉硬拽的弄進一旁的一家麵館裡,她點了兩碗香菇面,要了一大箱子冰鎮啤酒。
池煙這兩年的酒量已經練出來了,她不怕喝醉,但對方卻“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一大瓶。
賀言言果然不會喝酒,很快就面紅耳赤了,雙手顫抖的要夾麵條,誰是隻夾起來了兩根冬菇。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什麼破香菇,金都怎麼就這麼愛吃這玩意兒,土不拉幾的,嚼在嘴裡還牙磣,他就是腦袋進水了。”
池煙無奈的推了推她的肩膀,“你還好嗎?”
忽的賀言言伸手抓住了她,“我哪裡不如你了,是身材沒你好,還是性格沒有你好,憑什麼金都喜歡的是你?”
池煙的手被她攥的生疼,“你在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我們是在哪裡認識的吧,就在佛羅倫薩,他追了我兩條街,衝上公交車的第一句話,叫的就是你的名字。”賀言言的臉上不知不覺的已經掛上了淚珠,“我賀言言驕傲了一輩子,憑什麼要做你的替身,我好討厭你啊。”
池煙忽的愣住了,原來她不知道,他竟然曾去過佛羅倫薩找過自己。
可自己當初又在哪裡呢?
“那天晚上回酒店,他抱著我,原本一切都會發生的,可他推開了我,你知道他說了句什麼嗎?”賀言言又猛地灌了一口啤酒,大口大口的吞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