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回趟老家,順便去把老房子收拾收拾。”池煙抱著孩子坐下,“聽二舅媽說你替我媽料理的後事,房子也是你替我保住的,謝謝。”
“現在知道道謝了,當初一聲不吭從二舅媽家裡走了的是誰。”金都看著她,“你不去祭拜一下你母親嗎?”
這兩個字似乎已經成了池煙的禁忌,她甚至故意忘記她母親已經沒了,所以隻字不提。
“埋在哪裡了?”池煙聲音悶悶的。
“隨便找了個犄角旮旯埋了,難道還想讓我風光大葬。”金都有些沒好氣,“想去的話我陪著你一塊去。”
“不必了。”池煙將宴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低著頭,強忍著即將掉下來的淚,“她大概不想見我吧。”
池煙第二天就買好了飛機票,帶上自己的證件準備飛回老家,誰知剛到門口便接到了宴冬易的電話,他說他臨時有點事情,讓她過去幫忙一下。
他並沒有說什麼事情,但他似乎很焦急。
池煙看著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很充足,便沒有拒絕,甚至按照宴冬易的吩咐,從花店買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後打車來到了他說的地址。
她到了之後發現是一處大廈,周圍來往的都是帶著工牌的員工,而宴冬易派去的助理也正在門口等著她,見了拿著花的她,神色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咕噥了一句。
“怎麼穿的這麼隨便,連個名牌也沒有,一點也不像是宴太太。”
池煙手足無措,“宴冬易呢,我要見他。”
“您跟著我走就是了!”秘書很高傲,帶著池煙就往大廈裡走,上了電梯之後,很快就停在了十七樓,又七扭八拐的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屋子的門口,“進去表情好一點。”
池煙還沒有明白過來,已經被對方推了進去。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只見宴冬易正西裝革履的坐在落地窗前,而他的面前擺著攝像機和打光板,滿屋子的人聽到了動靜,不由自主的將頭轉了過來。
“宴冬易……”她緊張的看著他,這屋子裡的人她只認識他一個。
只見宴冬易看著攝像機,目光溫和,“不好意思,我太太來給我送花了,介紹大家認識一下,我最愛的女人,池煙。”
此時滿屋子已經全是拍手叫好的聲音,池煙被幾個工作人員推到了宴冬易面前,她看見的是那現場直播的鏡頭,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宴冬易從容淡定的接過池煙手裡的玫瑰花,
一旁的主持人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此時拿著臺本尖叫道:“真的是您太太的第一個字母,cy,您也太浪漫了,將對方的名字寫進自己的每一幅畫中,將來流傳百年。”
池煙再傻此時也明白了,宴冬易根本就沒有想過離婚,而是曝光了她,讓她再無路可退。
此時宴冬易如同看穿對方底牌的賭徒,他放下手裡的鮮花,滾燙的唇落在池煙的雙唇上,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