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軟弱的就像是一個孩子,淡色的眸子裡如同鑲嵌上了琉璃碎片,那樣的孤單可憐,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玩偶。
他看著池煙,如同年少之時,他看她時候的含情眼,那種掩蓋不住的深情和傷感。
“別離開我好嗎?小煙,我只有你了。”他伸出雙臂,如同一個犯錯了的孩子,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過來,“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總是會想到被那個混蛋折磨的日子,只要我畫的畫賣不了一個好價錢,他就讓人把我吊起來打,你知道嗎,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池煙看著他一步步的靠近,然後將自己抱住,他的身體都是顫抖的,是冰冷的,“我那時候總是想,死之前能見你一面也好,哪怕一面。”
她慢慢的啟唇問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池煙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剎那僵硬住,良久他都沒有任何的回答。
宴冬易果然說道做到,他給她買了很多名牌衣服,包包,化妝品,以及來家裡的化妝師。
丁秘書帶著化妝師來的,見了池煙,雙眼難掩的嫉妒和憤恨,對宴冬易卻是那樣的溫柔,還真是個兩面派。
她做事很利落,很快經過她的一番宣傳造勢,不少的媒體都知道,名震國內外的畫家cy將會給濱市的幾個學校捐贈鋼琴和圖書。
今天會有不少的記者媒體過去。
化妝師很敬業,很快就把池煙打扮好了。池煙站起身來,看著鏡中的自己,漂亮的妝容和名貴衣服下,包裹著的卻是一個如同玩偶的她。
正好宴冬易帶著他的秘書走進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漂亮,也很適合你。”
丁秘書在他的身後氣的眼睛都紅的,咬牙切齒的聽著宴冬易的讚美,皮笑肉不笑的道:“宴先生,咱們快點出發吧,媒體和校長們都在等著您呢。”
池煙和宴冬易過去的時候,果然一堆領導都在呢,見了宴冬易,果然是一陣的吹捧。
宴冬易和一群人談笑風生,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紳士,一舉一動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甚至連說話都是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客氣。
很多人都誇池煙漂亮,她尷尬的陪笑著,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兩個人在校園裡走了很久,他牽著她的手,哪怕手心裡全是汗,他也沒有放開。
宴冬易總是說一些他上學時候的事情,幾個校長迎合的笑著,但一旁的丁秘書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直看著手機,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來電。
終於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神色緊張的看了一眼宴冬易和池煙,兩個人被眾星捧月一般,她妒忌的幾乎失去了理智,然後拿著手機悄悄的去了不遠處。
“現在就發出去,一定要徹底毀了這個女人。”丁秘書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還以為是什麼尊貴的宴太太,我今天非得將她的皮給弄下來不可,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貨色。”
很快就到了拍照的環節,幾家媒體拿著相機對準他們,忽的一個記者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池煙。
池煙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