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皮匠聽我這話,瞬間也是急了,對著我叫道:“李家大侄,你都是要跟我家結為親家了,我就是你的丈母孃,你怎麼能說這種事情?”
劉皮匠嗓門大的隔著村子都能聽見,這話一出,本來在我周圍的眾人,全部都是向後退了幾步,直接是遠離了我。
我心中怒氣一生,我知道劉皮匠心裡的小九九,她這麼大嗓門吵吵出來,無疑是想要讓大家都知道,我跟依一有一腿,讓大家錯以為那個依一肚子當中的孩子是我的。
村子封建,我成為劉皮匠的女婿這事情本來就是透著邪性,此刻的大家更是把我當成個災星看。
我心說劉皮匠啊,劉皮匠啊,昨天那嫁衣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你又開始倒打一耙了?
我正要爭辯的時候,就看那陰陽先生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對啊,沖喜啊,只要衝了喜了,這件事就能解決了。”
我說這不是扯淡嗎,這麼做,就不能出怪事了?我是完全為了李老三的三條禁忌能壓住我身體的命格,但這跟依一下葬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陰陽先生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兄弟,你也是看見了,這件事情說不出的邪性,棺材躺著的姑娘肚子懷著孕呢,子母同棺,陰魂不散啊,你也看著了,墓坑出血,這可是大凶啊,你說你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還未等他說完,我直接就怒了,罵道:“放你媽的驢杆狗臭屁,老子跟依一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他媽的要是在胡說八道,老子撕爛你的嘴。”
那陰陽先生滿臉的不信,但依舊是滿臉的賠笑道:“就算你跟她沒有關係,但眼下也只有這樣能平她心中的怨氣,不然等她成了氣候,可是全村的人都得跟著遭殃。”
我心中也是在思量,雖然這事正合我意,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我眼睛掃向了張瘋子,想讓張瘋子給我點提示。沒想到這個張瘋子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發了瘋似的在山上亂跑,叫喊著:“結婚了,要結婚了。”
張瘋子真的是不靠譜。我咬了咬牙,點頭說行,那就這麼辦吧。
陰陽先生聽我這一說,瞬間是笑臉相迎,對著我又說了不少的好話。若是我執意不同意的話,他也沒有別的招了,今天依一的事情肯定是不了了之,但我肯定不會這麼做,因為我也要依靠依一來壓住我的命格。
陽人結婚那叫拜堂成親,拜的是天地,高堂,還有夫妻,而且要選的是良辰吉日,才能成親,這樣的夫妻才能是和和美美。
而這件事卻是不同,只是模仿陽人的樣子,沒有良辰吉日這一說,但一定要選擇在午夜子時,也不能要有太多的陽人在場,若是衝撞了陰氣,則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也是不清楚。
這麼一鬧,大家又是把棺材抬回了劉皮匠家的院子當中。我進門的時候,還特意向著大門兩邊看了一眼,那皮扎的金童玉女依舊是靠著大門兩邊的牆上,卻是沒有當晚的詭異。
我愣了半天,心中開始琢磨,難不成這個皮扎的玉女嚇唬完我,又是跑回來劉皮匠家?你還別說,這小玩意腿腳還挺利索的,但是它身上的那件嫁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