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月當時就是怕會給他惹什麼麻煩，所以才急急忙忙掛了電話的。
“我不放心你。”季辭看著她：“你給行之打了電話嗎，他怎麼沒來？”
“他在外地出差呢，我沒跟他說。”
兩人很快出了警局，季辭自來了以後眉頭皺著就沒有鬆開過，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是他的妻子，現在網上已經開始有人在人肉你了，網路上的流言蜚語太多，估計明天開始你連公司都不方便去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跟行之說一聲比較好。”
程寧月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對了，你打聽到費小姐在哪家醫院了嗎？”
“打聽到了。”
季辭嘆了口氣，“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醫院裡裡外外估計都是狗仔和費小姐的粉絲，只要你一出現，不是被費小姐的粉絲給踩死，就是被狗仔的長槍短炮給砸死。”
“……”
程寧月何嘗不知道。
不過不親眼看看費瑩瑩，她心裡始終覺得不放心，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季辭開啟車門讓她進去，“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在盯著了，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警局門口大晚上的根本不用想著還能打到車。
“麻煩你了。”
程寧月上車，繫好安全帶之後又低聲道：“今晚真的謝謝你，姐夫。”
季辭扶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片刻之後又鬆開，苦笑道：“知道你每次叫我姐夫我是什麼感覺嗎？”
“……”
程寧月一怔，聽見他道：“你是在提醒我，當年負氣出國和你斷了聯絡的那個季辭有多愚蠢和混蛋。”
“我沒……”
“我知道。”
季辭不想讓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車子打火往前，“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他只怪自己。
雖然後悔已經於事無補，但是如果她需要，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季辭想，自己還是願意一直為她擋在跟前的。
……
距離婁城上千公里的某個北方城市。
葉行之此次是過來考察老街改造專案的，這是下半年公司最大的一個工程。
榮助理敲門進來的時候，葉行之剛好把手機裡的幾張照片一一刪除。
幾天前有人匿名給他私發了幾張照片，照片是幾年前的，上面的兩個人葉行之都認識。
幾年前的程寧月看起來還有些青澀，但是明眸皓齒，面相上看起來已經是個清冷的美人坯子了。
第一張照片是程寧月和季辭手牽著手走在一條小路上，兩人目光對視著，甜蜜溫馨。
第二張，兩人站在一棵樹下，程寧月看著季辭，笑容燦爛，季辭則是一臉寵溺看著她。
第三張是季辭手裡拿著一瓣橘子餵給程寧月吃，第四張是兩個人側對著鏡頭，看起來像是在接吻。
不過因為光影和角度的原因，並不能百分百確定他們倆就一定是在接吻。
葉行之看到照片的時候剛好宿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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