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兩個投資人反應過來之後也趕緊上前來打招呼。
葉行之這個圈子裡的人基本都認識，因此看見站在稍後幾步的葉行天時，有人道：“這位是---”
安曼如：“這是我們葉家的大少爺，久居國外，昨天才剛剛回來。”
幾人恍然大悟，又是一陣寒暄恭維。
葉老太太目光至始至終就落在不遠處的於竹身上，不過臉上表情如常。
程寧月也沒有想到，自己昨天才碰見於竹，今天居然又碰上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抿了抿唇，下意識去看安曼如和葉老太太臉上的表情，不過什麼也看不出來。
也對，她們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就算心裡有什麼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的。
倒是葉行天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程寧月甚至還聽見他輕聲呵了一聲。
兩邊都寒暄完之後各自進了各自的包廂，那麼巧合的，兩個包廂就在各自的對面。
進了包廂裡，葉老太太才哼了一聲：“真是晦氣。”
安曼如扶著婆婆坐下，道：“不過她倒是長本事了，在一堆人精裡面也能那麼遊刃有餘的。”
“寧月啊，你過來些。”
葉老太太喊著程寧月坐到自己身邊。
程寧月連忙坐過去，又乖巧地給葉老太太倒茶，“您今天過生日，喝杯茶消消氣。”
“乖孩子。”
葉老太太從一開始對程寧月嫌惡，到後來也漸漸算是接受了這個孫媳婦。
嘆了口氣，葉老太太握住程寧月一隻手，說道：“想必你從外人嘴裡應該也聽說過了吧，剛剛門口那個女人，她是行之的初戀。”
程寧月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抿嘴微微一笑，然後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無糖的花朵形狀小點心放到老太太面前的小碟子裡。
她淡淡的道：“既然是初戀那就已經是過去式了，奶奶您嚐嚐看這個。”
葉老太太和安曼如對視一眼。
安曼如笑笑，說道：“寧月說得對，既然是過去式了也沒什麼好提的，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是、是。”
葉老太太也笑，拈起點心咬了一小口，隨即點點頭：“味道還不錯，不過你們年輕人應該比較喜歡吃甜的。”
說完喊了服務員，讓人再拿一份加了糖的點心進來。
葉行天規規矩矩地坐著，幾個女人說話，他全程都插不上一句嘴。
沒一會兒飯菜就上齊了，葉老太太信佛，生日這天吃一頓齋菜也是有講究的，齋菜必須是七道，還要喝些果酒。
吃完飯程寧月去外面上洗手間，剛好葉行之電話打過來，她乾脆在外面接了電話。
“跟奶奶他們在外面吃飯了？”
程寧月嗯了聲，洗好了手，下意識看著洗手間鏡子裡的自己，抬手弄了下前面的劉海。
葉行之說：“我還有半個小時上飛機，大概下午五點鐘就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