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景解決了心頭大事，也不在意這人把他趕走了，“行行行，改天有時間把你老婆帶上，我請你們吃飯。”
葉行之隨口應了聲，把人送下樓之後返回，剛要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男人視線一撇，落在了半關著門的走廊盡頭的浴室上。
浴室裡面的燈早就關了，而且這個時間，程寧月恐怕早已經沉睡夢裡。
但是說不清為什麼，好像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推著他一樣。
葉行之下意識的，走到了浴室門口，抬手擰亮了浴室裡的燈。
空氣裡還有股隱隱約約的女士沐浴乳的香味，葉行之目光一頓，隨即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一個東西。
黑色的，小小的，薄薄的，一片布料。
男人眉梢揚起，指尖勾著那一片布料，忽然笑出聲來，把東西往自己口袋裡一揣，轉身回房。
……
金靜開始帶著程寧月出去跑客戶，偶爾有應酬的時候，回家回的比葉行之還晚。
有時候難免要喝酒，但是程寧月從來不敢多喝，最多兩杯。
一次兩次，第三次，晚上超過十點回家並且身上還有酒味兒的時候，葉行之不滿了。
“市場部是要解散了嗎，就你一個天天晚上出去應酬？”
“……”
程寧月小聲解釋：“也沒有天天，就偶爾。”
“還偶爾，你這個月都第三次了吧？”葉行之猝不及防地湊過來聞她的脖頸，“還喝酒了？”
嚇得程寧月趕緊舉起一根手指頭，“就一杯而已，我們領導幫我擋了。”
葉行之臉色還是不好看，皺著眉頭要出去。
“你要出去啊？”
“在院子裡抽根菸。”
程寧月哦了聲，看著他出去之後連忙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回來的時候她特地噴了點香水的，哪有什麼酒味兒啊？
這男人鼻子簡直不要太靈！
程寧月心裡吐槽著，一邊上樓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時接到了薑茶的電話。
薑茶在國外的工作已經基本上都完成了，大概八月中旬就會回來婁城。
兩人許久未見，中間程寧月結婚薑茶也抽不出時間回來。
聊了幾句，薑茶忽然問道：“你跟葉行之最近怎麼樣，是打算一直這樣跟他過下去還是---”
“呃……”
程寧月趴在床上，上一秒鐘兩隻腳丫子還勾著床單上面的流蘇玩，下一秒鐘就直接語塞了。
到底是從哪一天開始，離婚這個念頭沒有再那麼無時不刻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了呢？
“怎麼了？”
薑茶玩笑道：“這才結婚幾個月，是你愛上他還是他愛上你了？”
“胡說什麼呢？”
程寧月翻身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滿天的星子，嘆了口氣：“當初結婚的時候我跟他簽了個協議，離婚這件事情只能由葉行之提出來，而且離婚的時候我必須要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什麼的程寧月倒是不在乎，但是離婚……
這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而已，而且最近葉行之外面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了，安曼如也給她打過幾次電話，每一次都是問她跟葉行之進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