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之沉默了幾秒鐘：“我這邊有點事情，走不開，要不然……”
“我知道了，”程寧月打斷他，“那你忙吧，我一個人去也是一樣的。”然後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掛了電話。
程寧月站在公司門口，看著對面馬路上來往的行人和車輛，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先去了一趟商場，給程國章買了些營養品，然後開車去葉家。
意外的，今天葉行之沒來，季辭居然也沒來。
倒是程漓月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化了妝都遮不住臉上的憔悴。
程寧月問了句，“姐夫怎麼沒來？”
程漓月說：“他前兩天出差去了，要下個禮拜才能回來。”
藍美婷推說身體不舒服，兩個女婿都沒來，她連下樓都懶得下。
隔了一段時間沒見，程國章看起來瘦了一點，對待程寧月的態度比起以前也軟化了許多，父女倆坐在沙發上聊天。
倒是程漓月有些不對勁，坐在一旁頻頻走神。
這大概是和葉行之結婚之後，程寧月在程家吃的最氛圍怪異的一頓飯了。
程漓月全程都是神遊天外，甚至好幾次程寧月都看見她夾了青椒放進碗裡吃。
要知道，青椒可是程漓月從小到大最最最討厭的食物了。
吃完飯，程漓月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上樓了。
程寧月也沒有多待，和程國章坐了會兒，要走的時候程國章忽然道：“前段時間家裡的傭人收拾了你以前住的房間，你看看你那些書還要不要，我讓人都給你整理好了。”
“那我上去看看。”
程寧月點點頭，上樓去了自己嫁人之前的房間。
上了大學之後藍美婷終於大發慈悲地讓人給程寧月準備了一個像樣一點的房間，雖然朝向不怎麼好，空間也不大，但是對於程寧月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房間裡打掃的乾乾淨淨。
程寧月所有的書都被整理好，一紮一紮地用布繩綁好，有序地放在了地上的角落裡。
有課本，也有她高中時候偷偷在路邊攤買的青春疼痛文學雜誌。
好多書看起來還是新的，程寧月蹲下來，抬手輕輕地一一撫過這些書本，挑了幾本打算帶走。
找了個袋子把書裝好，程寧月離開的時候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地也出了門。
那人穿著黑色的寬大衣服，披頭散髮的，還戴著超大的口罩。
不過程寧月自小和她一起長大，光是背影她已經認了出來，那是程漓月。
大晚上的，她這是在幹嘛呢？
程寧月蹙了蹙眉，等著程漓月走遠了才上車。
她刻意把車速開的很慢，過了幾分鐘才看見程漓月，她低頭往前走，然後拐進了邊上的一家藥店裡。
等了兩分鐘，程漓月從藥店裡面出來，站在門口偏暗的地方，匆匆忙忙地開啟買的藥，吞了一顆之後把包裝盒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大步走了。
程寧月坐在車裡從後視鏡看著她。
一直到程漓月的身影看不見了，鬼使神差的，程寧月下車，幾步走過去，往藥店門口的垃圾桶看了一眼。
垃圾桶裡很乾淨，裡面只有一個小小的藥盒。
藥盒上面‘避孕藥’三個大字就跟x光似的，倏然照向了程寧月的眼睛。
“！！！”
避、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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