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千叮嚀萬囑咐，讓家屬有什麼事情要好好說，可千萬不要再刺激到病人了。
醫生一走程寧月也要走，程漓月急忙攔住她，“到底怎麼回事？”
程國章一副被氣的說不出來話的樣子，藍美婷也繃著臉不肯說話，這病房裡她只能問程寧月。
“你還是問問你母親吧。”程寧月瞥了眼藍美婷，拿了自己的包包起身。
季辭想也不想地道：“寧月，我送送你。”
然後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跟著程寧月出去了。
程漓月懵了幾秒鐘，下意識想要追上去，程國章又叫住了她，只得作罷。
這一層是高階病房，外面人很少。
出了病房，程寧月見季辭跟著自己出來，說道：“我自己開車過來的，姐……不用麻煩你送了，你進去陪著我姐吧。”
姐夫兩個字，想起上次季辭說的，她怎麼都叫不出口了。
“我送你到樓下。”季辭不由分說地摁了電梯門，然後率先進去。
程寧月沒辦法，猶豫了兩秒鐘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電梯裡面就他們兩個人，程寧月心裡想著病房裡面藍美婷說的遺囑的事情。
誰知道程國章不聲不響地，居然立了遺囑？
不是從小到大都不怎麼把她這個女兒放在眼裡嗎，他立遺囑就立遺囑，程家的東西留給程漓月就好了，誰稀罕？
“寧月……”
季辭一連叫了兩聲程寧月才反應過來，剛好電梯到了一樓，她邊抬頭看季辭邊往外走，“怎麼了？”
沒等季辭開口，程寧月驟然被一股力道一拉，整個人被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
後知後覺地抬頭，剛好對上葉行之面無表情的俊臉。
周圍有人路過，投過來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們，程寧月趕緊手忙腳亂地站直了身體。
“姐夫。”
葉行之一隻手攬著程寧月的腰，一邊和季辭打招呼，那一聲姐夫喊的季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季辭問葉行之要不要上去看看岳父，葉行之說不去了，然後帶著程寧月離開。
程寧月被他攬著走，不習慣地掙扎了好幾下。
葉行之就是不鬆開，她再掙扎他就威脅她：“再亂動我就抱著你走了。”
“……”
不要臉！
……
因為那天情緒一激動，程國章高血壓上來，醫生又讓他多住了幾天的醫院。
程寧月上了一週的班，得知程國章週六早上出院，週五晚上下班她就去了醫院一趟。
藍美婷和程漓月都不在。
程寧月進去時連護工也不在，程國章坐在床上，正在看檔案。
程寧月忍不住道：“醫生不是不讓您操勞嗎，這住院怎麼還忙公司的事情？”
“就隨便看看，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程國章見著小女兒，把手裡的檔案往旁邊一放，“再說公司裡沒一個靠得住的，要是你……”
後面的話他沒說下去，程寧月就裝著沒聽懂，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