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國章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冷哼一聲，裹挾著一身的寒氣轉身走了。
……
又過了一個禮拜，程寧月終於找到了新的工作，在一家診所裡當護士。
診所是新開的，還沒有開始正式的營業。
程寧月面試完醫生通知她下個禮拜過來上班。
剛剛從診所裡出來就接到了葉行之的電話。
之前因為離婚的事情需要聯絡他，程寧月把他的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之後這還是葉行之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喂---”
程寧月走到路邊接電話，“怎麼，想通要跟我離婚了？”
“……”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葉行之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知道。”
“……今天是我生日，程寧月，咱倆現在還沒離婚呢，讓你陪我吃頓飯不過分吧？”
“不過分。”
程寧月抿了抿唇，“但是我今天沒有時間，以後如果不是關於離婚的事情你就不要---”
“嘟嘟”兩聲，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
程寧月撇撇嘴，剛要往公交車站走，手機再度響起來。
她還以為又是葉行之打過來的，不過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程國章。
“……”
程寧月站在公交站臺旁邊，電話第三次自動結束通話又打過來之後她還是接了起來，“喂---”
“寧月小姐，是我。”
那邊傳過來的卻是程國章的私人秘書李濤的聲音。
程寧月一怔，連自己要等的公交車來了都沒有發覺，“李秘書？”
李濤語氣焦急：“程董事長前天晚上車禍重傷，一直到現在人還沒有醒過來……”
“你說什麼？”
程寧月身體搖晃了一下，眼前都有些發黑，“前天晚上車禍？那為什麼……”
“是程太太和大小姐，”李濤語氣快速：“是她們主張瞞著您的。寧月小姐，我怕程董事長……您現在還是趕快過來一趟吧。”
……
醫院。
看著icu裡昏迷不醒的人，藍美婷臉色慘白，一隻手垂下來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襬。
程漓月在旁邊道：“媽，你放心吧，就算爸偷偷立了遺囑也沒有用，那孩子還小，將來還不是得乖乖喊您一聲母親。”
藍美婷眼睛死死盯著icu裡面的人，“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東西，我嫁給他那麼多年，任勞任怨，他就是這麼對我的，真是報應！”
程國章的車禍是因為當時有人在後面跟著，司機為了甩掉後面的人，不甚把車撞向了路邊的護欄。
程漓月眉心沉沉的擰著。
她心裡自然也是怨恨父親的。
之前是程寧月，現在又是一個私生子，憑什麼他要媽媽幫他照顧那個孩子，而且還要立什麼協議！
藍美婷道：“我絕對不會一直這麼妥協下去的。”她抓住了程漓月的手，“漓月，屬於咱們母女倆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程漓月點頭，但還是有點擔憂，“程寧月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