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日日與那商雲淺待在一起,他們就算想要動手也找不到機會。
不久後,商雲淺回到將軍府,那更是鞭長莫及。
原本想讓大夫人去辦。
但是,看到葉悠之後,他突然就改變了想法。
或許,他可以做雙重準備。
商雲淺不能死在葉家。
不然,葉重華那邊無法交代,九千歲那邊也無法交代。
只要不死,其他的,還不好辦麼?
就像葉重華……
“不行,我不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葉悠突然開口,直接將走神的葉卿拉了回來。
看著臉色蒼白,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的葉悠。
葉卿給葉青城使了個眼色。
葉青城一把拽住葉悠的後領,毫不憐惜的將她丟了回去。
力道太大,葉悠被砸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來不及看這個哥哥一眼,視線,已經被葉卿擋住。
“喪盡天良?葉悠,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父親,我求求你,放過商雲淺吧,葉家家主的位子,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你說什麼?”
葉卿一把將腳下的葉悠踹開。
眼中,盡是森寒。
“出去了幾年,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姓甚名誰?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膩以為榮華富貴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得到的嗎?”
“父親,我不要什麼榮華富貴,真的,葉家最近已經死了太多人,我們不要再錯下去了好不好?”
“廢物。”葉卿狠狠的颳了葉悠一眼,“身為我葉卿的孩子,居然說出這麼沒志氣的話來。”他深呼吸,看著因為他方才的動作讓葉悠受了傷,語氣也稍微溫和了一些,“葉家死的人,那都是商雲淺殺的,與我何干?”
葉悠不斷搖頭,身子在瑟瑟發抖。
葉卿伸手摸著她的腦袋,“孩子,身為葉家的孩子,你早該知道,葉家家主這個位子上,從來都是沾著血的。”
葉悠武功不差,剛才也是沒有防備才會被葉青城丟開。
葉悠一把將頭上的手打掉,眼中帶著厭惡。
“葉家家主是誰,我一點也不在乎,既然爹爹和哥哥執意要要,而我,也沒有辦法攔截你們,那我只能眼不見心不煩,我現在就離開。”
葉悠知道了這件事情,葉卿又怎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他一把拽住葉悠。葉悠的步伐,也只能停下。
事實上,只要葉悠用力,葉卿便會被她甩開。
可面前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下不去那個手。
葉悠面露不忍,“父親,你們醒醒好不好,那家主之位本身就不是您的,誠如您所說,那位子上已經沾染了太多血腥,您又何苦去湊熱鬧?我們就這樣平平靜靜的不好嗎?”
“父親,雖然我跟商雲淺不熟,但是我知道,她做事光明磊落,若我們現在住手,將來,她做了家主,絕不會為難我們……”
聽到這話,葉卿一巴掌就朝葉悠臉上打去。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葉卿還想打葉悠,被葉青城拉住。
再怎麼說,葉悠始終是他妹妹。
這些年雖然不常見,小時候,卻是經常一起玩耍一起搗蛋的夥伴。
且,葉家人丁稀薄,諾大的院子裡邊就只有他們兩個孩子,又是血親,關係可見一斑。
方才也是急了,擔心葉悠出去告密,這才會將她丟了出去。
“父親。”葉青城死死抱住葉卿,“她是妹妹,是您唯一的女兒。”
葉卿臉色並未緩和,“葉悠,你最好別忘了,你到底是誰的孩子!”
“你考慮清楚,是商雲淺跟你親,還是我們要重要些。”
“商雲淺和我們,你只能選擇一個!”
“這藥,我就留在你這裡,你要是想通了,你就去做,從今往後,我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當然,你若是不肯去,自然,也會有人替你去,但是我葉卿,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聞言,葉青城和葉悠都是一怔。
大門,被哐噹一聲重重砸上,葉青城急忙追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吩咐,“妹妹,這件事情,父親是執意要做的,你,莫要忤逆他的意思。”
門,再度被關上,徹底隔絕了葉悠的視線。
與此同時,秦慕寒正在給商雲淺講最近調查到的,關於戶部尚書家的資料。
商雲淺都用心記下。
“現在權利已死,下一個,你準備對付誰?”
“大夫人爭對了我這麼久,若我再不還擊一下,她會以為我很好欺負的吧?”
商雲淺眨巴著大眼睛,眸中,滿是興奮。
“之前一直被他們算計,現在突然反過來算計他們,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秦慕寒沉默不語,他執起商雲淺的一縷頭髮再手中把玩,心中應了一句,“嗯,我的淺淺,確實好欺負。”
商雲淺白了他一眼,並不理會他岔開的話題,興致勃勃的說道,“大人,要讓大夫人受挫,必定不能是小事情,我有個主意,您聽聽看?”
“嗯?”
下一瞬,少女嬌小的身子已湊到秦慕寒身旁,她趴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嘀咕了好長一陣子。
淡淡的少女香縈繞鼻尖。
隨著少女情緒的不斷起伏,她的身子似有若無的觸碰著秦慕寒的肩膀。
耳畔,是少女清淺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的,打在秦慕寒的耳朵上。
一股細小的暖流順著秦慕寒的耳孔不斷鑽入男人的心尖。
引起一陣悸動。
厚實的喉結滑動幾下,秦慕寒的眼睛,變得越發深不可測。
少女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淺淺。”
“怎麼了?”
被人突然打斷,商雲淺不解,隨著她站直的身子,耳畔的溫軟也漸漸遠離。
秦慕寒突然有些後悔。
“沒事,你繼續。”
“哦。”疑惑的應了一聲,剛要俯身下去,卻敏銳的察覺秦慕寒呼吸聲重了一些。
“大人,您是不是身體不是舒服?”
秦慕寒稍顯錯愕,臉上,還帶著被抓包後的尷尬。
不過,好在他一直都緊繃著臉,是以,商雲淺也看不出什麼。
“嗯。”
“若是大人不舒服的話,我們改天再說?來日方長,不著急這麼一時半會。”
“嗯,那便休息吧。”
說完,秦慕寒靠著商雲淺的床便躺了下去。
“大,大人,您睡了我的床,我睡哪兒?”
本身,第一次看到秦慕寒和商雲淺單獨相處時,葉重華是強烈反對的。
就連那個記憶中無比溫和的夢娘,也明裡暗裡的示意商雲淺不可像她年少時那般衝動。
可不知為何,不久前,秦慕寒跟葉重華和夢娘閉門談了許久。
出來之後,孃親再也沒有說過她。
葉重華,也並未再提及半分。
最主要的是,自那天起,秦慕寒便成了商雲淺屋內的常客。
不過,兩人見面他們是不反對,留宿這件事情,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秦慕寒一把拉過商雲淺,“一起。”
猝不及防的,商雲淺整個人趴到秦慕寒身上。
這般近的距離,商雲淺瞬間紅了整個臉龐。
“大人,你,你這是幹嘛?”
“睡覺。”
“不,不行。”
商雲淺像受驚的兔子,不斷在秦慕寒身上掙扎。
自從知曉秦慕寒是男人之後,商雲淺一直在努力避免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
這下,突然被秦慕寒抱住,她的腦子,瞬間就亂了。
“淺淺又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那你臉紅什麼?”
“換成任何一個男子這樣對我,我都會臉紅。”
氣氛,突然不對。
秦慕寒剛剛浮現的逗弄心思,也被商雲淺這一盆冷水給澆沒了。
商雲淺被秦慕寒突然放開,重心不穩,小小的身子便滾到一側。
秦慕寒只是掃了一眼,便徑自坐了起來。
臉色,很臭。
“大人,您,生氣了?”
小心翼翼的聲音自一側傳來,秦慕寒卻是不理。
商雲淺越發疑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大人您為何要生氣?”
看著懵懂的少女,秦慕寒終是嘆氣。
“淺淺,除了我之外,你居然還想讓其他男人這般對你?”
商雲淺瞬間明白事情關鍵。
兩世為人,她雖沒有吃過豬肉,但總歸見過豬跑,“大人,您突然生氣,是吃醋了嗎?”
秦慕寒薄唇緊抿,承認是吧,覺得沒面子。
不承認的話,又擔心少女若一直這般不開竅,那辛苦的人還是他。
思來想去,終是回答,“淺淺,你要記住,你是我看上的人,是我喜歡的人,所以……像方才那般親密的舉動,除了我之外,不能讓任何人這般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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