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帶著炙熱的溫度。
一寸一寸的,好似要將商雲淺整個兒燃燒。
唇瓣,帶著十分強烈的攻略性,從商雲淺的耳垂,落到了眉心處。
隨即,一路向下。
眼睛,鼻子,臉頰,唇瓣,脖頸……
商雲淺被他吻的全身癱軟,她閉著眼睛,身子微微顫抖。
她是個練武之人,實在不喜歡連在一起的襦裙。
為了行動方便,她的衣服大多是這種改良過的,衣服裙子分開的!
之前這麼穿,純粹了為了自己方便,可是現在,居然先方便了秦慕寒。
“撕拉。”
只聽一聲脆響,商雲淺的衣服被秦慕寒撕開,露出了她白皙圓潤的肩膀,秦慕寒眼睛一黯,再度俯身吻了下去。
手掌,已輾轉到小腹之上。
商雲淺化為一汪春水,眉眼中,滿滿都是情谷欠……
心中,很害怕,又帶著一種渴望。
胸口,熱的發悶。
似燎原之火一般,快速將她燃燒,包裹……
“不,秦慕寒,不要摸,不要摸這裡。”
秦慕寒故意捏了一下,“不要摸哪裡?”
商雲淺紅似朝霞,噘著小嘴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秦慕寒低沉的笑聲在身上響起,下一刻,雙手已經縮了出去,身側突然就陷了下去,等商雲淺再睜眼,秦慕寒已經倒在她身側,並且閉上了雙眼,竟是要睡了。
“秦慕寒,你……”
閉著眼睛,依舊準確無誤的將商雲淺的小手捉回被窩之中,“夜深了,淺淺,睡覺。”
商雲淺瞪大雙眼。
心中又氣又腦。
心中的那團火焰,怎麼也降不下去。
她伸出小手,笨拙且不安分的在秦慕寒心口撫摸著。
甚至,還學著秦慕寒方才的樣子,對著秦慕寒的唇瓣便是咬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情動的畫面。
秦慕寒咧開唇瓣,硬是笑出了聲。
“淺淺,別鬧。”
商雲淺有些挫敗的躺了回去,秦慕寒將她整個兒抱住。
他眼睛一直閉著,聲音很是溫和,“淺淺,快睡。”
商雲淺覺得,今天絕對是最糟糕的一天。
被撩撥的不能自己很難受時,身側的人卻是閉著眼睛就睡了過去。
商雲淺很想踢秦慕寒一腳,氣呼呼轉身時,去看到男子如畫一般的眉眼。
瞬間就忘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伸出手,不自覺的將指尖落在秦慕寒的眉心。
灼灼其華,俊美清蕭。
他當真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沒有之一。
初見時,他清冷孤傲,氣勢逼人。
如今,這個對任何事情都有著超高防備心的男人,居然這麼放心的在她身側沉沉睡去。
心中,突然就柔軟的一塌糊塗。
這麼看著看著,睏意襲來,也顧不得這是秦慕寒房間兩人是第一次睡在一起,商雲淺打了個哈欠,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商雲淺是被凍醒的。
她做了夢,夢見自己好似突然就掉進了冰窖中。
她怎麼也找不到出口,之後,只能靜靜等死。
之後,終於看到自己的身子被凍成冰渣。
呼吸,也漸漸衰弱……
商雲淺從夢中驚醒,額頭上還冒著汗。
她的身子,被秦慕寒緊緊抱在懷中。
而秦慕寒……
他的眉眼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房間內的炭火依舊燃燒著,這樣的溫度,商雲淺就算不穿衣服也不會覺得很冷,可是秦慕寒全身冰得沒有半點溫度。
心下一慌,商雲淺急忙開口。
“慕寒?”
沒有回應,商雲淺顫抖著伸出手指朝秦慕寒的鼻息探去,待發現還有呼吸之後,眼淚突兀的滑落。
“秦慕寒?”
她叫了幾聲,發現秦慕寒已經半點意識也沒有了。
商雲淺不再遲疑,快速從他懷中掙脫,將厚厚的被子一股腦全都朝秦慕寒身上蓋去,之後,又快速將炭火朝床邊移了一些。
衣服被秦慕寒撕壞了。
但她也不能就這樣出去,胡亂撿起掉在門口得裘衣套上便是朝外邊跑去。
“福伯,福伯,青玄,快來人,秦慕寒不好了。”
這一夜,幾乎所有人都是被商雲淺那句,“秦慕寒不好了。”給震醒的。
此刻,所有人都簇擁在秦慕寒的房中,福伯正在給秦慕寒施針,一碗湯藥下去,秦慕寒依舊緊緊閉著眼睛。
只過去半個時辰而去,他臉上的冰渣滓,已經多了許多。
商雲淺坐在床邊,顫抖著手用熱毛巾不間斷的幫他除去那些冰渣滓,可是效果並不明顯。
幾乎她這邊剛剛擦掉,那邊便是再次長出新的。
商雲淺的眼淚,硬是沒忍住,一直一直掉。
她雖然披著裘衣,可裡邊的衣服很是單薄。
且,方才她太著急朝外邊跑,連鞋子都沒穿,現在一雙小腳早已被凍得通紅。
可她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這樣,一直掉眼淚,一直擦。
商雲淺是不常哭的。
平時的她也一直都是笑意吟吟的,會說幾句連自己都不懂得意思的葷段子。
也會惡作劇的欺負小童,福伯或者青玄。
她膽子很大,馬上就要成為皇帝的暮修黎她好似也不放在眼中。
沒心沒肺,是活脫脫的樂天派。
可是今天,自叫了福伯進來之後,她就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半句話也沒有再說了。
這樣了無生氣的她,無端讓人覺得心疼。
暮修黎嘴唇蠕動了好幾次,硬是一句話沒有說出。
“快給二小姐把鞋子穿上。”
福伯一說,眾人便將目光朝商雲淺的腳丫子上看去,待看見那紅彤彤的小腳丫之後,又是微微嘆氣。
千歲府沒有女婢,老皇帝送來的那兩位早已秘密處決,可大家顧不得那麼多,青玄更是拎著鞋子就要上前。
二小姐是大人心尖上的人,縱使大人昏迷不醒,也絕不希望看到這樣樣子的她。
“我來吧!”
華裳接了過去,蹲下便要幫商雲淺穿,被碰到腳,商雲淺猛然驚醒。
隨即彎腰,但因為身子發軟,一彎腰便是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朝前砸去。
好在華裳就在面前,倒也沒有讓她摔倒。
看著她暈乎乎的模樣,華裳直接用力,將她摁了回去。
“我來。”
商雲淺只是看著她,倒也沒有繼續拒絕。
乖巧的讓華裳幫她穿好,然後,她又轉身,繼續剛才的動作。
盆是鐵盆,直接架在火上的,裡邊的水並不會冷。
只是,隨著她的動作,華裳這才注意到,她的手紅了一大塊,上邊,還有幾個水泡,因為她擰毛巾的動作,水泡還破了幾個。
華裳快速試了一下水,溫度有些高,但還能接受。
所以,那些水泡跟水沒關係。
“怎麼了?”
她一把抓住商雲淺的手,語氣焦急。
商雲淺神色訕訕,腦海中倒是回想了一下。
這個,好像是之前直接端火盆時被燙傷的,剛剛一直沒感覺,現在被華裳這麼一拽,倒是有些鑽心的疼。
福伯微微嘆氣,急忙坐了過來幫商雲淺上藥。
商雲淺是個怕疼的孩子。
現在,雖然疼,眼淚卻奇蹟般的止住了。
她目光灼灼,一直盯著福伯。
看著他熟練的上藥,熟練的包紮,當真一絲瑕疵都沒有。
就在福伯要起身的時候,商雲淺突就一把拽住了他。
眼淚,再次隨之滾落。
“福伯,你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福伯目光一頓,他神色複雜的看了商雲淺一眼,又生硬的將目光移開。
只一眼,商雲淺便確定。
他們,是當真有辦法。
“我不懂。”她說,“你們對秦慕寒的好我都看在眼中,可是為何,明明知道有辦法,卻不救?”
“二小姐……”
福伯嘆息,不是他們不救,而是……不能救。
“告訴我,辦法到底是什麼?或者,告訴我不救的原因。”
商雲淺死死的拽著管家,硬是不讓他移開半分。
目光,從福伯身上,轉移到青玄身上,之後,是張碩,李巖,最終,在暮修黎身上停下。
除了張碩和李巖之外,其餘人看到她的目光都轉移了。
所以……
除了少部分人之外,他們都知道救治方法。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辦法,會讓你們這般守口如瓶。”
聞言,福伯又是一陣嘆息。
暮修黎看不下去了,“商雲淺你也別問了,既然他們不說,那就肯定有不能說的道理,你何必揪著不放。”
“暮修黎,你知道對不對?”
“什,什麼?”
暮修黎眼神閃躲,似是沒想到,這話題會扯到他身上來。
“你知道的,救秦慕寒的辦法,我一直以為,這些人當中,你是最在乎秦慕寒的人,可是為什麼連你也不說?”
暮修黎瞬間便是轉移了目光,臉色也變得極為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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