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斌夫妻倆認真聽完了我的陳述,著急收拾了一番就馬不停蹄的回了南京,走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哪怕把店鋪給拆了也要找到那個邪物。
我答應他們一定幫到底,實在不行我明天也去一趟南京,收了人家錢這事一定得做到底。
出來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五點鐘,我和胖子陳眼鏡在飯店門口分開,兜裡面揣著沉甸甸的一萬塊,這一萬塊對我來說就是一筆鉅款了,我尋思著把它存進銀行卡,這麼多錢揣在口袋慎得慌。
我們學校到市區的銀行還有一段路,我坐公交車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人擠人整個車廂塞得滿滿的,我坐最後正好打了個盹,冥冥中還做了夢,我做夢看到八爺了。
八爺叼著一根菸正在我跟前:“小子!能耐不小啊!擺了個卦就敢收人家一萬塊,你乾脆改行去搶算了,你小子的良心哪去了?”
我著急解釋說:“八爺,這錢我也控制不了啊,人家硬要塞給我,不收還跟我下跪,我這也是兩面不是人啊!”
“你小子不用跟我說這些有用沒用的,沒錯,算命收卦錢天經地義,多一分就是不義之財,少一分就是折壽添禍,你小子還閒禍端不夠少是吧,連我的話你都當做耳邊風了,要我給你抽兩鞭子清醒清醒?”
八爺說著說著身影就漸漸的模糊從我視線中消失,公交踩了個剎車我也跟著醒了過來,額頭上驚出了滿臉的汗,這會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陰魂不散了,八爺雖然走了,他卻一直在我身邊,我這兒發生什麼事他老人家都一清二楚,老頭子說的對,這錢咱不能昧著良心收,等過了這一陣說什麼也把這錢給段斌還回去,否則八爺得從棺材裡面跳出來找我麻煩了。
……
“工商銀行到了,下車下車了!”司機喊了一聲,我起身下了車,找手機想看一眼時間,一摸口袋就傻了眼,褲子口袋多了一道口子,口袋裡的手機沒了,那一萬塊現金也沒了。
我愣在銀行門口久久沒緩過神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嗎?八爺打小就說我這人不是發財的命,多出來的錢不是看病、就是消災,這下全應景了,不僅那一萬塊被人給劃了,我自己身上三百多塊、以及一部手機全部見了底,小偷連坐公交車回去的錢都沒給我留下……
那天晚上我也記不得什麼時候回的宿舍,反正到了宿舍的時候兩條腿都走抽筋了,胖子問我去哪兒了,手機也打不通,段曉天家裡人打了幾個電話找我都沒找著,問我是不是一個人出去瀟灑了。
我欲哭無淚說別瀟灑了,你先借點錢我交下個月伙食費,倒黴毛病上來了喝水都塞牙縫。
胖子陳眼鏡還算厚道,兩個人湊了五百塊出來說不用我還,我哪敢要這錢,五百塊夠砸斷我一條胳膊的了,錢的事兒指望不上別人,只能靠我自己。
我吃了點東西就給段斌回了電話,段斌那邊的語氣很著急:“一刀師傅,我們一家人回來之後就關門歇業在店裡面找開了,我還弄來大錘子把承重牆給砸了,房樑上、屋頂上我們全部都找了,就是沒有找到什麼邪物……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我們家拆了店鋪嗎?”
我說不對不對,連周易的卦象上都說你們家有邪物,這個邪物肯定是存在的,可能是這個下咒的人比較謹慎,下在比較偏僻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叔叔你再想想,店鋪裡什麼地方既不怎麼起眼,又對你們非常的重要?”
段斌可能是急上火了,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出這地方,我怕他著急出簍子,掛掉電話乾脆、.=自己坐下來替他想這麼個地方?
拋開段家的店鋪構造不說,什麼地方對一個生意人最重要呢?
我就這麼自言自語了一句,胖子經過我身邊應了一句:“還能是什麼最重要,生意人最重要的當然是門臉啊,你東西再好門臉不好說什麼都沒用!我舅舅就開了一家店門臉不咋的直接黃了……”
我靈光一閃突地站了起來,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啊,生意人最重要地方就是門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