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忙擺擺手,“哎呀,宋小姐太客氣了,來就來了,還帶什麼見面禮。”
看著人模狗樣的顧言非,宋錦也裝出一副十分知書達理的樣子來,“伯母收下吧,禮尚往來,我是小輩,這是我應該做的。”
將二人請進屋之後,一個小女孩忙迎了上來,“言非哥哥,還有這位漂亮姐姐,你們好。”
在顧言非的介紹下,宋錦大概知道了這家人都叫什麼,這個女孩,是他舅舅的女兒,正在上高中,叫薛茹。
他舅舅叫薛康成,舅母叫趙茜。
正說著,趙茜端著水果從廚房裡出來,然後坐在一旁,一副要和他們聊很久的架勢。
顧言非忙站起身來,“舅媽,我舅舅呢?聽說舅舅病了,我特地來看望舅舅的。”
說起薛康成,趙茜的神色頓時有些憂愁起來,她強顏歡笑的領著二人去了大臥室,開啟門,指著躺在床上行銷立骨的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你舅舅在這躺著呢,整個人都瘦的不成樣子了。”
顧言非走上前去,男人還清醒著,只是沒有力氣坐起來,他的聲音十分微弱,“是言非啊,你小叔還好嗎?今年的七月半,他又遭了不少罪吧?”
薛康成也知道顧淵的體質,即使自己成了這副樣子,都還在關心著顧淵。
顧言非點點頭,說道:“舅舅,我小叔他現在很好,他遇到了很靠譜,很厲害的大師,現在他已經不用再怕七月半了。”
“今天還是小叔特地讓我來看您的,他太忙了,走不開,就讓我帶他向您問好。”
“那就好……”薛康成的聲音逐漸微弱,後面的話顧言非離得那麼近,都沒聽清。
還說著話呢,男人的眼皮就在緩緩閉合,趙茜還沒發現不對,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還在跟顧言非解釋,“他現在的身體就這樣,說著話就睡著了,要好一陣才能醒……”
但宋錦卻一眼就發現了異常,就在薛康成的眼皮還未完全閉合的瞬間,她一把將顧言非拉開,指尖迅速在男人瘦骨嶙峋的身體上飛快的點下幾個大穴。
而後,又用自己的指甲,熟練的劃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滴在男人蒼白的唇間。
只見,那滴血滲入唇齒之後,薛康成就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大口的呼吸著,像是驟然恢復了生命力一般,血色肉眼可見的從他臉上慢慢浮現。
趙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了?”
宋錦不慌不忙的從包裡拿出做法事要用的紅繩、旗子以及符紙和銅錢,從臥室的門口拉過一張擺放著藥品雜物的桌子清空,頭也不抬的說道:“去準備三個空碗,一碗盛清水,一碗盛雞血,一碗盛黑狗血。”
趙茜還在發愣,顧言非忙重新介紹道:“舅媽,快呀,舅舅快不行了,這位就是救了我小叔的大師,靈虛山錦月天師,她願意出手救舅舅,你就別愣著了,快去準備東西吧。”
宋錦將手裡的東西擺好,抬眼說道:“薛康成剛剛差點就魂歸地府了,我要是出手慢一點,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