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吵夠了?”江玉川看著狐小九和謐晶凰,兩個人倒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吵,反正吵的還有一些熱火朝天,最終謐晶凰開口道:“吃飯去了”此話一出,不僅僅是狐小九與江玉川,就連慕白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是鬧哪一齣?剛才還在吵架,這一下又要去吃飯?一行人坐到了飯桌上,桌上佳餚豐富,就在白殿之內也可以防止隔牆有耳。
“其實就是餓了,也累了,無論這次結果如何,我都會申請墮仙”謐晶凰端著飯菜坐了下來冷靜的說道,還有一絲決然,江玉川倒是有些不滿,難道他的管理就這麼不服眾嗎?謐晶凰看見江玉川的表情,道:“與玉帝無關”其實這是他在一百年前就在思考的問題了,也許這次是個不錯的契機,看到玉帝這才低下頭開始吃飯,謐晶凰笑了兩聲道:“其實在三四百年之前,鳳凰一組出現了內亂,族內因為飛翼一事分成了兩組,一組以為練就飛翼過於危險,飛翼的威力又過於強大,所以建議停止,而另一組卻認為飛翼的強大可以保留下來,剛開始雙方只是小小的爭吵,到了後面一位極其罕見的飛翼之鳳傷了一個普通的鳳凰,這場戰爭便開始了”謐晶凰風輕雲淡的說著,這些事情在他心中沉澱了整整三百年,如今再說起來也到是釋懷。
那日,雙翼練成,鳳族便就散了,本是為了強大自己種族的長老,卻不知這股力量一出來便差點毀了這鳳凰一族。這股力量剛剛出現之時,贊同聲是大過反對聲的,可是越到後面,鳳凰一族瞭解到了雙翼的恐怖,反對聲卻是越來越大,可是幾位長老好不容易練就出來的雙翼,其實說放棄就願意放棄的。所以,那日一個小小的矛盾,便成為了災難的導火線。
“長老,雙翼的威力您未必不知,有何苦一直堅持如此”
“這本就是一股力量,既然它存在,就定有它存在的價值,你們一個個怕不是害怕昏了頭”
“物極必反”
“一派胡言”
“……”再之後,雙方便激烈的爭論了起來,慢慢的聲音開始變得不和諧,最終打了起來,這一架,仙鶴便從此確立了兩面。一面為護翼派,自然以那些長老為首,另一邊為保守派,便是以謐晶凰的爺爺那一輩為代表。
那日風和日麗,兩個小二倚靠在樹下睡覺,其中一個小孩感到旁邊一陣涼風吹過,驚醒。轉過頭剛想叫“哥哥”,卻卡在喉嚨之中,嚇得連連後退,並非眼前的場景嚇到了他,而是眼前這人,眼前這一箭穿喉的人使他的親哥哥,箭剛剛好穿過他哥哥的喉嚨,甚至釘在了後面的大樹上,脖頸出還在往外噴血,可是哥哥卻還是一副安穩睡著的模樣。
他連忙哭著跑了回去,十分害怕的對大人們訴說這件事情,這不知則罷,一聽還得了,當初鳳族雙方已經簽訂了條約,互不干擾,如今有人來犯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武器變要開戰。沒有商量,沒有解釋的餘地,本就矛盾激烈的雙方毫無徵兆的打了起來,數十日戰火紛飛。
說到這裡,謐晶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著彷彿聽故事一般的三人,狐小九與江玉川則是完全沒有掩蓋,聽的津津有味,慕白好歹拿了杯酒在手中,與平時無二,只是這酒端在手中並未喝過,一看便知道又是一位聽故事的人,不過事情也過去了這麼久,也只是一個故事罷了。“然後呢?”江玉川忍不住問道,謐晶凰看著堂堂玉帝居然像個三歲小孩在這裡期待他講的故事的後半段,看來平日裡慕白沒有少輔佐他啊。
“然後……”謐晶凰又道:“我的母親懷孕了,也正是這是,保守派戰敗了,撤了回來,本來也就是,沒有雙翼哪是對面的對手”
鳳凰一族的雙翼本只是用來飛行,並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可是雙翼卻可以借用翅膀的力量,增強攻擊,還有一定的保護作用。為了不佔敗,最終保守派不僅僅吸收了那些長老研究出來的雙翼的做法,還改變加強了不少。而萬物都不是白白得到的,謐雲龍在戰爭中被一掌擊碎了內丹,回去後,謐晶凰的母親謐雲夢二話不說便給了謐雲龍。
“姐,不用”謐雲龍拒絕道,看著姐姐輕聲道,失去了內丹便與凡人無二,無論怎樣故作輕鬆也無法掩飾他內心的失落。“聽話”謐雲夢帶著責怪的語氣道。
“姐姐,我真的沒事,沒了內丹不是還有你照顧我嗎?”謐雲龍笑嘻嘻的說道,而這個強顏歡笑與平日那開朗的笑容又豈會相同,語氣隨時輕聲卻也比平日低沉了幾分。“我哪能照顧你一輩子,再說我又不上戰場,要了這內丹也沒用,若是有機會,我也想為父親做點什麼”謐雲夢有些遺憾的說道,而這個將內丹給弟弟的想法,她本就自己有想過,而父親確是下了死命令,最終這個內丹還是給了謐雲龍。
“姐,你……懷孕了??”幾個月之後,謐雲龍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姐姐,這才一個月不見,連心儀之人都不曾有的姐姐曾會突然懷孕了?見謐雲夢靠在床邊不語,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謐雲龍突然捶了一下一旁的牆壁道:“姐,你告訴我是誰,我給你抓過來叫他給你磕頭認罪”
“孩子……”謐雲夢看著弟弟生氣的模樣,後面的字居然卡在喉嚨之中不忍說出來,兩行清淚緩緩留下,但又些事情瞞不住的。“孩子,沒有父親”謐雲夢想著不僅有些委屈,怕謐雲龍不明白又補充道:“孩子是實驗品,而我的肚子只是他們寄生的地方”
謐雲龍站在原地愣了許久,不知為何他的眼角也留下了一滴眼淚,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什麼?什麼實驗?品……”聲音還有一些沙啞含糊不清。“姐……誰的意思……誰敢把你當做試驗品,你告我,我替你報仇”謐雲龍先是吃驚不可置信,後是憤怒,最終一頭埋在謐雲夢的腿上哭了起來。
“父親的意思”謐雲夢簡單的說道,用手撫摸著謐雲龍的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謐雲龍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親生的兒女,居然把她當做試驗品,謐雲龍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沒有拒絕嗎?”謐雲夢搖搖頭。
“姐……”謐雲龍五味具雜,謐雲夢道:“也罷,我若不做總會有別人要做,更何況我之前不是說要出一份力嗎?這也正好”看到謐雲龍比自己還傷心,謐雲夢突然的就安慰起了他,自己反倒覺得沒那麼傷心了。“可是,你現在,你的身體……”謐雲龍又低著有有些愧疚的說道:“你的內丹在我這啊……”
“罷了,你這次打了勝仗凱旋歸來,父親難得開心舉行了燈謎,一起去玩一下放鬆一下”謐雲夢站起身肚子有些挺,謐雲龍將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披在謐雲夢身上道:“勝仗,姐姐有一半功勞”謐雲夢淺淺的笑了一下,那風衣披在自己身上居然顯得肚子小了一圈,見狀謐雲夢又好好的將自己打扮了一番,一起走了出去。
已是傍晚,路邊的花燈已經亮了起來,照亮了兩邊的道路,五彩斑斕,十分美麗。“姐姐,給”謐雲龍買了兩朵許願蓮,一朵自己拿在手中而另一朵送給了謐雲夢,謐雲夢倒也接過,心中默許道:望天下太平而謐雲龍的夢想確實很小很小:望姐姐健康快樂許完二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繼續向前走去了。
“姐姐,嚐嚐”謐雲龍十分幼稚道拿著一串冰糖葫蘆豎在姐姐眼前,謐雲夢也是全然接受,這一次可能是謐雲龍感覺到了什麼,看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就毫不猶豫的買給了自己。而那些令人害怕的事情還是出現了,謐雲夢突然蹲在了地上,謐雲龍害怕的抱著自己的姐姐望家裡跑,跑到了家中卻被帶到了祭祀臺。
“???”謐雲龍站在姐姐面前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一把刀丟了過來,那祭祀師道:“割腕,獻血”“你找死”謐雲龍幾乎是咬著說出來的三個字,一字一句緩慢有力,可不知為何卻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這血陣,其實你說破就破的?”那祭祀師說到,謐雲龍一直將手控制在上方,刀口始終沒有碰到他死命護著的姐姐,最終刀掉到了一邊,此時謐雲龍已經滿身汗水,謐雲夢迷迷糊糊的看著謐雲龍,道:“動手吧,別怕”
“……?!……”謐雲龍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真的是她所希望的嗎?還是說,因為自己拿了她的內丹,她別無選擇了……“姐……”謐雲龍低聲呼喚道,在這血陣的威逼下,艱難的被迫拿起了刀,手不聽使喚的割了下去,然後在自己手臂也割了一刀,兩個人的血液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一樣的祭祀師笑了起來,道:“成功了”說完便仰天出門了。
“我……姐,我……”謐雲龍看著姐姐周圍一片血紅,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沒事”謐雲夢說道。
說道這裡,謐晶凰又停了下來,看著那三人,叼著他們的胃口問道:“所以……這次下凡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