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了,又何必當真”李華銀挪開視線,手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生疼,但是他的心更疼。他是皇子,怎可以喜歡上一個男人,更何況娶了他?“可是我沒醉”桐舒捏住李華銀的下巴,逼著與他對視,霸道又蠻不講理的親了下去,李華銀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不知為何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滾吧”桐舒看見了眼淚,有些不忍的放開了他。如今他再也不是那個將軍,他的手下,他的家人,他的一切全部都沒有了,滅門之災之後只留下了他一人。李華銀卻站在原地遲遲不肯離開。“跟我出去,然後離開這裡,越遠越好”李華銀說道,擦掉了嘴唇上的血。
“孤身一人,去往何處?”桐舒想著過不了多久,就該問斬了,何必再逃,一人苟活。“天下之大,以將軍的實力,天下為家”李華銀回答,他不求其他,只求他可以活著。
桐舒不語,李華銀帶著桐舒走出了牢房,將自己的寶馬送給了桐舒,看著桐舒漸行漸遠的身影。“華銀,你這是何意?”李曉民見李華銀跪在自己面前說道。
“華銀前來請罪”李華銀冷靜的說道,雖是跪著,卻沒有絲毫膽怯。“何罪之有?”李曉民問。
“華銀讓桐舒將軍離開了”李華銀隻言片語便概括了這件事情,李曉民生氣的拍著桌子道:“桐舒謀反,你還救他,當初你醉酒說要娶他,我本就沒與你計較!”李華銀顫抖了一下,原來那日全部被看到了。“請罪”李華銀不願多說,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李曉民說道,見李華銀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生氣的說道:“給我去牢裡待著吧,沒有我下令不準出來!”
“是”李華銀回答完便離開了,去到了曾經關著桐舒的牢,在裡面還有些懷念。
記起曾經,與桐舒的一次次相遇。
戰場,替父出戰,李華銀被命帶兵出征。大戰將及,而李華銀一屆書生,早在幾日前勉勉強強的學會了騎馬。
“二皇子,就您這小身板帶隊,可以嗎?”手底下的不屑的說道,但是他無權反駁,因為這是事實。戰場上,李華銀高舉手中的劍,背後傳來一陣鼓聲,李華銀帶隊衝在前面。“將軍,二皇子他們已經出戰了!”桐舒的軍營中,安靜的可怕,桐舒道:“就那個書呆子可以嗎?走!”
桐舒也帶著隊伍參加了這場戰爭,過去時,李華銀早已摔下了馬,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麼,桐舒無奈的過去一把將他提起道:“這就是帶隊?”“不好意思,我不太會騎馬”李華銀道歉道。“那你為何前來?”桐舒問道,同時也應付這敵人的進攻。
“天子之命不可違”李華銀有些無奈,卻也不再多說,一支箭刺向李華銀的胸口被桐舒一手抓住,丟在了地上,看著桐舒為了抓住那支箭滿手是血,李華銀有些內疚的道:“怎麼辦?”桐舒看著李華銀抓著自己的手,還小心的戳了戳那傷口,還有一些可愛。桐舒笑著回答:“無妨,您沒事就好”
“低頭”桐舒說道,李華銀連忙照做,敵方的將軍與桐舒打了起來,方才又彈開了要刺向李華銀的劍,桐舒反而有些玩味的說道:“方才你讓我錯失了一個殺他的好機會”“抱歉”李華銀回答,都快將身體貼在馬背上面了,為的就是不打擾桐舒。而這一舉動也確實幫了不少忙,沒幾下便打敗了敵方的將軍。
看見李華銀面目有些猙獰,可能是這個姿勢不大舒服,桐舒將他提起來,揉了揉他的肩膀與背道:“沒要你趴那麼下啊!”“嗯”李華銀有些不知所措。
這場戰爭很順利,回去的路上李華銀也一直坐在桐舒的馬上,桐舒見他坐的比筆直,用手將他往自己身上按到:“沒要你罰坐”李華銀有些尷尬的靠在桐舒身上卻又不敢動彈。回到了軍營,桐舒再準備叫他下馬時,李華銀已經睡著了,無奈將他抱了回去。“將軍?”李華銀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抱著連忙要下來,“別動”桐舒說道:“我手不方便”說完,李華銀才想起來他為了自己抓住的那支箭。
“痛嗎?”李華銀被桐舒放在床上後問道,看著血液已經有些凝固,叫人打來了水,李華銀抓著桐舒的手就開始清洗,拿了些藥塗在桐舒手上道:“好了”最後纏上繃帶,桐舒好奇的看著李華銀道:“二皇子如此會照顧人嘛?”
“我看書多了,自然會一些”李華銀回道,又道:“剛才失禮了”剛才自己居然睡著了,李華銀也有些吃驚。桐舒連忙道:“無妨,是這幾日累了吧,我並沒有詆譭您的意思,只是好奇罷了”
李華銀有些吃驚的看著桐舒,他居然察覺到了,因為在自己的軍營中,時不時被詆譭兩句是常有的事,所以當桐舒說出會照顧人是,他也以為,是在嘲笑自己。“嗯,多謝將軍相救”李華銀禮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