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公公說,明日午時便要處斬了,慕容澈若還不回來,恐怕再見就是她的屍首。
納蘭汐想到這兒,就有些莫名的焦躁和難受。
“不會的!國師大人一定會回來的!”小蘭堅定的說。
被小蘭深深信任著的慕容澈,此時正在拍賣場,飛絮的房中。
房門緊閉,裡面幽藍色的光大盛,襯托的整個房間都彷彿幽冥。
慕容澈盤腿坐在一張大床中央,緊緊閉著眼睛,眉目微微皺起,臉色蒼白,更顯得剔透,唇色發暗,冷汗淋淋,好像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敞開的衣襟,隱隱露著胸前的春色,半遮半露的模樣更顯得誘人。
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鬢角,一路下滑,滑到脖頸下方,沒入衣襟。
幽藍色的光將他周身籠罩,神色明滅不定,異常的神秘浩瀚。
飛絮一臉嚴肅的坐在他身後,正雙臂伸展為他運功,只見她的青色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慕容澈的體內。
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個時辰了。
飛絮看起來也不比慕容澈好到哪兒去。
只見慕容澈的頭頂不斷地冒著黑氣,黑氣帶著邪煞,隱隱透著紅光,被逼出體內,而他丹田處豐盈的靈力在不斷運轉,滋養他的周身。
等黑氣將要散盡,飛絮的臉上明顯驚喜起來,似乎看到了結果。
她更加賣力幫助慕容澈疏導體內的黑氣,可就在這時。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
“主子!主子!”
凌風在門外大喊。
慕容澈紋絲不動,仿若未聞,好像正全神貫注的在隱忍痛苦,與梳理體內的靈力。
飛絮大怒。
“再有一個迴轉,主子體內的黑氣便可消失,他的實力也可恢復,藉此傳承之力,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功虧一簣,便再難尋這樣的好時機,要是耽誤了主子的事,我先扒了你的皮!”飛絮滿滿警告的說。
凌風卻顧不得忌憚了,以往他可能還會懼怕一些,可是眼下不等人,誰知道事情就發生的那麼突然呢!
早不發生,晚不發生,非得挑選主子的關鍵時期!就像是老天爺特地跟主子作對一樣!
可是凌風就算再笨也懂得,此事絕對不能延誤,若不然,等主子體內黑氣盡除,那麼看到的就是那質子的屍體,到時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凌風見主子沒有搭理自己,還被飛絮一個掌風隔門打飛,他立刻又飛身來到門前,情急之下大喊一聲。
“主子!納蘭汐被拉到刑場,她的秘密被陛下得知,午時便要斬首示眾,現如今離午時只剩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了!”
凌風飛速說完。
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勁風飛速而過,連一道殘影都捕捉不到,但那股氣息他非常的熟悉,是自家主子的。
“主子!不要!”
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的飛絮,整整愣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家主子做了什麼,她悲憤的大喊一聲。
可人已經走遠了,影子都不見了。
飛絮雙目噴火,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氣勢洶洶的朝凌風走去,凌風這才知道害怕,連連倒退,然後一個轉身也消失了。
刑場之中。
一身白色囚衣的納蘭汐被拴在樁子上,雙手雙腳皆被死死綁著,頭頂火辣辣的驕陽照的她頭暈目眩。
耳邊小蘭的哭泣聲隨著午時將到,愈發的清晰。
納蘭汐因又餓又渴,已經十分虛弱。
她閉著眼睛,腦海中全部是鳳族的畫面,那些過往的記憶,在腦海中飛速的展現。
被背叛,被屠殺滿族,被利用,被辜負,那刻骨銘心的痛恨,讓她心魔難消,骨頭都滲透著強烈的怒意。
她不能死!
納蘭汐倏地睜開雙目,額間鳳尾花閃過一道流光,煞是耀眼奪目。
她有大仇未報,鳳族上下千人,祖父大仇,身死異處,不得安寧,這種種的仇恨,她怎可就這樣離去?
“主人!我要出來!”小九在空間裡說,和往日的稚嫩不同,小九的嗓音平靜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令本想忽略的納蘭汐聞聲一頓。
“午時已到,斬!”
高高在上坐著的斬監侯從桶裡拿出一根寫著斬字的木籤扔到地上,高聲道。
“斬!”
中間的太監重複一聲。
納蘭汐被解開,壓到砍頭臺上,劊子手不留情的踢她的腿讓她跪下。
頓時!眾人只聽得一聲鳳嘯犀利刺耳的發出,那聲音響徹天空,宛如直鑽雲端。
“鏘——”
“鏘——”
嘹亮高昂,九天朝拜,火紅炫目的鳳羽流光溢彩般自天邊劃過,帶著點點金色磷光,閃爍雍容華貴之感。
鳳凰頭首中間一點紅印,眸色犀利霸道,睥睨天下眾生,纖細的脖頸突然低垂,直直朝砍頭臺下那個站的筆直,神色冷凝冷漠的女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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