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汐呻.吟一聲,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疼,嗓子乾裂,感覺她都成了啞巴了。
罪魁禍首還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站著,納蘭汐不甘心的動作很大的回頭,瞪人。
而對方顯然不把她放在眼裡,低低看著她,納蘭汐也不閃躲,橫豎打不過,這傢伙又那麼可疑。
“你認識慕容澈嗎?”
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抬腳,開始動了,朝她走過來,那雙瀲灩的黑眸裡,沒有絲毫的情緒,就像是一團死氣。
非要說有什麼,那就是殺戮了。
他的黑色蛇皮靴停在納蘭汐的視線中,一陣衣服的摩挲聲,他竟掀了掀狍子蹲了下來,然後伸出兩指,抵在納蘭汐的下巴處。
動作不重不輕,卻很霸道的將她的臉微微抬起,他恰恰低頭,兩人離得更近了。
明眸皓齒,一雙美目此時被怒火和鬱悶以及不解佔據,她看著他的眼神,帶著諸多的複雜情緒,就好像真的認識他一般。
他蹙眉。
眼睛盯著她額間的鳳尾花半晌,而後終於伸手按在了上面,輕輕觸控。
“你……幹什麼!”納蘭汐說著就要掙脫,可是他雖不動作,但卻把她的身子牢牢禁錮住,讓她躲也沒辦法躲。
簡直欲哭無淚,心火鬱結。
“你是誰?”
這次輪到他問了。
他的手在那朵妖冶的鳳尾花上停駐片刻,眸光下掃,看著納蘭汐的眼睛,冷漠的等待著她的答案。
“鳳汐!”
納蘭汐冷哼一聲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反正她不覺得眼前這人認得她。
“鳳……汐……”他微微低垂著睫毛,似是很專注的在唸著。
“就你了。”
片刻後他又說,而且已經鬆開了?對她的禁錮,起了身。
嗯?
他說什麼?
她怎樣?
可他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就一個瞬間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而以家主名義拿來的藥丸,連同一屋子的下人,都被他丟了個乾乾淨淨,連搭理都不帶搭理的。
“怎麼會是她?”
“憑什麼!”
“她竟然沒死,在這樣的少主手下還能活著!簡直是奇蹟!”
“她長的這般妖孽,若是少主一時憐香惜玉,應該……也……不正常!少主他哪裡對女人留情過啊!在他眼裡男人和女人都沒有分別吧!所以他到底為什麼饒了這個女人一命?她身份成謎,不得不讓人懷疑她別有用心。”
“……”
一個個的當著她的面議論她這樣真的好嗎?真當她是聾子聽不見是不是?
納蘭汐的陌生緊張情緒已經漸漸消失了,她從地上站起來就要走。
不過下人們攔住了她。
將她圍成了一個圈。
“……你們這是幹什麼!”納蘭汐眯了眯眼睛,不快的問。
一個殺神就算了,她打不過就認了,他們一夥人還要欺負她一個?
“……我們少主說了,選你做他的貼身婢女。”
給了納蘭汐一個嫌棄而又複雜的眼神,好像這是多麼大的榮幸,被她給佔了便宜,不過其中也不乏對她抱有同情的眼神的。
貼身?婢女?
納蘭汐瞪大了眼睛,不過她消化了一會兒,就呵呵笑了兩聲,然後道:“不好意思啊,你們搞錯了,我想你們少主並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後會無期。”
納蘭汐說著就瞄準了一個方向,準備突襲。
可不幸的是,她竟然被人襲擊了!
好像是從後面被用棍子打暈的。
“對不起了這位小姐,誰讓我們家少主選了你當他的貼身婢女呢?少主已經殺了很多,貼身婢女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三天。保重。”
打暈她的人嘀嘀咕咕的說。
龍家家主住處。
龍家主正在給大長老療傷,最後一個瞬息,才緩緩將外溢的靈力收歸丹田,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長老也緊跟著清醒。
“有勞家主費心了。”大長老說。
“大長老不必客氣,您之所以受傷,就是因為我家澈兒,我還沒向您道歉呢。”龍家主面部威嚴,說話的時候勉強笑了笑,但還是可以看出那緊皺的眉目中的憂慮和棘手。
“少主也是我的徒弟,是我這個師傅沒用,竟沒有辦法約束他。”大長老有些出垂頭喪氣,看起來也很是憂慮。
“這件事怎能怪您呢,是他天生如此。”龍家主感慨。
“不知讓人送去的藥丸,他吃了沒有,趁著他現在還算有一絲清醒,不知他會作何選擇。”龍家主又說。
“少主他體內黑氣四溢,恐怕……”大長老話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不會吃,更不會配合。
“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勸得了他吃下藥丸,接受封印呢?”大長老哀嘆一聲。
龍家主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還是沒有一個人選。
不管是妻子還是自己,或者是從小教習他靈力的十個長老們,對被黑氣控制的兒子都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
他根本想不到會有人能讓被弒殺控制的兒子聽從。
“家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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