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汐吸入了部分黑氣,它們就鑽入了她的口鼻之中,然後緊緊附著在她的心口。
她陷入了一場幻境之中。
他們遇到了心魔毒瘴。
顧名思義,這是能夠觸發人的心魔,並且讓他們自己困入自己的心魔中無法走出進而死在心魔中的瘴氣,因多年隱藏在陰影下,吸取了很多邪氣,於是就能輕而易舉勾出人心底深處的心魔。
“哼,我從未愛過你,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你身上有利可圖,但是現在你鳳汐還比不上她……”
“那麼多年的青梅竹馬,豈是你說背叛就背叛的!”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鳳汐,好好做你的鳳族首領吧,我不愛你……”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鳳族人,他們跟你有什麼仇!當年他們都是於你有恩之人!”
“呵呵,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只是想讓她高興而已,她看你不順眼很久了,而我如果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須送上一份豐厚的嫁妝。”
那名長相邪氣俊美的男人,一改往日的好好公子的氣質,變得像個毒蛇一樣狠辣。
紅衣絕色的女子悽悽然的笑著,悲哀又自嘲。憤恨又狂怒。
“你所謂的嫁妝,就是我們鳳族上下數千條人命嗎?!”
“我很抱歉,是這樣的,所以今天,你也得死。”男人說。
“這樣讓她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一個嬌笑著的美麗女人,像是蛇蠍一樣,慢慢從男人身後走過來,男人看見她的時候,眼睛一亮,兩人當著她這個未婚妻的面,毫不避諱的牽起了手,男人還寵溺的颳了刮女子秀挺的鼻子。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都聽你的。”男人非常寵溺的說。
可是隻有納蘭汐知道,他眼底的寵溺到底是表面還是在演戲。
他的眼眸深處,是濃濃的利益和算計,他從不對任何人任何事付出真心,他的眼裡心裡,只有永恆的利益。
“那就當著她鳳汐的面,把她的全族一一殺死,我要親眼看著她痛不欲生,想報仇也無力報仇。”
“你卑鄙――”紅衣女子捲起滔天大怒,靈力磅礴洶湧,朝男女襲來。
不過女人一句話,讓紅衣女子的動作戛然而止了。
“你要是敢傷了我,我就立刻殺死你們的長老。”
女人話音一落,就見鳳族的長老。被她的手下押著,以一種屈辱的動作拉過來,紅衣女子看見他們的手筋腳筋盡數被廢。
“啊――”地一聲悲哀的長嘯,鮮紅的指甲死死陷進了皮肉裡,納蘭汐因怒火攻心,情緒起伏過大,一時竟當眾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紅衣女子迎風而動,背後是滔天的鋒利的靈壓。
納蘭汐陷入心魔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她的臉上猙獰,口中不斷的喊著,“有生之年,上天入地!便是做鬼!也絕不放過你們!”
她蜷縮著身體,一直在掙扎,可同樣昏迷的慕容澈,神情比她還要恐怖,可是他的雙臂卻始終緊緊禁錮著納蘭汐,任她再激烈的掙扎,也是紋絲不動。
慕容澈也不可避免的陷入心魔中。
不過這不算是他的過錯。
不然按照慕容澈那強大的自制力與控制力,沒有什麼能入侵他的心裡,激發心魔。
只不過是受傷的緣故,還有體內本有的黑氣,導致魔障一經刺激,不待他反應,便迅速激發了他體內的黑氣,進而他被長老們封印時的場景,再一次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
他在一個遍地是血,天空都是紅色的世界。
他還能聞到濃郁的讓人毛骨悚然,嘔吐反胃的血腥味兒。
他穿一身黑衣,鮮血侵染他的衣服也看不出來,鮮豔的血液沿著他的雙鬢緩緩低落,平添妖豔詭異。
他眼眸黑如濃墨,一眼望不到底,嘴角噙著冰冷恐怖的笑容,周身都被一股紅色的魔氣籠罩。
地上到處都是斷壁殘垣,有人的,有靈獸的,血流成河。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全部都是他一個人造成的。
他站在那裡,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享受果實,他睥睨天下,對於眼中渺小的不堪一擊的生靈不屑一顧。
“無趣。”他冷冷吐了兩個字,終於興致缺缺的瞬間消失了,快速的就像是他從未來過。
而身上所有的血液,都不是他的。
他並沒有走遠,而是除去一身血衣,在一個黑色池水的池塘中沐浴。
池水旁開著妖豔的花,彼岸花。
他像一個帝王,微微閉著眼睛,便通身貴氣霸氣,讓人幾丈之內便感受到壓抑,長長的發沒入水中。
他紅唇微微勾起,妖豔至極,宛如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令人慾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他哼了一聲,眼睛都不睜開,聲音沙啞而具有磁性,性感的讓人難以忘懷,他道,“出來吧。”
他是何其蔑視對方,即便識破有人在周圍隱藏,也不屑於看他們一眼。
甚至於,哪怕他知道其中還有他的父親。
一箇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澈,你又被它控制了。”
中年人眼神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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