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
蘇井瀾一怔愣。
難怪,初始他就覺得那個和他競價的男人的聲音有一絲熟悉,可是他畢竟只與慕容澈見過一面,不比有三年交情的納蘭汐瞭解,單是聽她一句話的聲音就能認出來。
原來是國師大人啊。
納蘭兄何時與國師那般交好了?
“原來是一場誤會啊,那我就放心了。”蘇井瀾笑著說。
慕容澈略微皺眉看了納蘭汐一眼,按理說他現在應該掀開簾子和蘇井瀾寒暄一兩句。
可是他莫名的就是不想去。
“凌風,走吧。”馬車內傳來慕容澈有些冰冷的聲音。
蘇井瀾沒有想多,只是不明白國師今天是怎麼回事,也許是身子不大舒服吧,他給了慕容澈一個解釋。
“蘇兄,我們要回宮了,就在這裡暫且告辭吧。”納蘭汐說。
蘇井瀾拱手握拳自然不阻止。
不過一直看著他們的馬車遠去,後來才勒馬往回走。
“你同大將軍的交情不錯啊。都是蘇兄納蘭兄的稱呼。”慕容澈忽然開口。
馬車外的凌風突然覺得自家主子的語氣好像酸酸的。
“還行吧。”納蘭汐不以為意,她的注意力都在小九身上。
“哼。”
慕容澈微微哼了一聲,好像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
“我們的交情也不淺了吧,你見到我,還是國師大人,國師大人的叫,叫的那麼生分,豈不是叫人心寒?”
那不然叫你什麼?澈?呵呵,撤,就像打不過人叫撤走一樣滑稽。
“你是國師,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質子,不敢直呼國師姓名。”納蘭汐搬出的理由很是官方。
“既然這樣,那國師送的禮是不是也有資格理由去收回呢?”慕容澈並不直接逼迫,而是眼神略帶威脅的看了看她手上,那隻從見到靈獸就一直拿著不放手的小傢伙,似乎有要把它要回去的想法。
“不可!”納蘭汐反應激烈。
更加驗證了慕容澈的懷疑。
他就覺得,納蘭汐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要一個一看就沒有殺傷力的靈獸,它的身上,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慕容澈幾乎可以確定,納蘭汐定然是知道它的品種的。
只是她不願意說罷了。
而她越是藏著瞞著,事情就越發顯得可疑,它的身份就越來越強大。
“那小貓兒可知道如何稱呼我呢?”
慕容澈並不喜歡逼她,事實上如果他真的想知道,他有一千種法子,可是沒來由的他不願意加諸在小貓兒的身上,既然她不想說,那便不說就是。
“……澈。”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況且慕容澈這次也是大出血丟了一千個上品靈石,要是這比鉅款壓在她的身上,她一定沒法兒付錢,誰讓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呢。
不過,她還是沒有打算完全如他的意思。
慕容澈一聽,額頭微微冒冷汗。
澈,聽著像撤,聽起來倒是呵斥他。
“……你還是叫我慕容好了。”
納蘭汐可惜的撇撇嘴,看來他也不傻嘛。
“慕容兄。”
“把兄字去掉,叫我慕容就好。”他可不想與蘇井瀾那個一根筋的傻大個同等待遇。
納蘭汐在他專注而期待的注視下,不得不喊了一聲,“慕容。”
慕容澈猝然一笑,宛如千樹萬樹,梨花開了。
潔白而溫潤,隱隱還帶著寵溺。
納蘭汐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這樣的一肚子算計和壞水的人,竟然也能笑的這樣聖潔好看?
一定是錯覺!
“你母后和父王,以前都是如何稱呼你?”
慕容澈一指搭在下巴上,盯著她琢磨。對那個上一秒還在誇可愛的小傢伙置之不理。儘管它還在可愛的生悶氣。
納蘭汐給小九順毛的動作一頓。
父王和母后?
她很小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了。只有族內撫養她長大的長老。
他們幾乎等同於她的父母,可卻被……
“汐汐,小汐。”納蘭汐的聲音微微有些動容。
好想再聽他們叫一遍自己的名字。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叫你納蘭吧。”慕容澈思索一番道,他想表示自己的獨一無二。
“隨你。”納蘭汐不在乎他的小心思。
在她看來,慕容澈這樣修為等級的人,在鳳族只配做她的外門侍衛,連近侍都做不到。
就算是被當成小白臉,也只有寵侍的份兒,當不了正夫。
所以納蘭汐可以說既忌憚他,有可以說並沒有真正把他放在眼裡。
忌憚是因為起碼在北武國,他可以不費力的把自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不放在眼裡是因為她常年累月的族長威嚴,令她幾乎不會被人的氣場壓迫,反而會制服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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