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山的洞府內,白黎循規蹈矩的跪在紫玉床上,左右手緊挨著腦袋,各豎起兩指做出發誓的虔誠模樣。
“我發四,從今以後絕對不再建立新身份,這個白黎用到底了。”
黑恕高高在上看著白黎,她說的話沒一句可信,“你編的故事一套一套,發誓都可以不用被雷劈,我如何信你!”
白黎偷偷放下一根手指,“要不,我發三。”隨即遭到黑恕冷眼殺,“好啦,做龍不要那麼嚴謹,若不然日子得多無趣啊。”
黑恕拆臺,不給白黎面子。“你就是太不正經,麻煩事一大堆。”
“這話說的,我哪裡不正經!”白黎從紫玉床上跳下,蹦躂的像一隻兔子。
白霜與黑葉並排被放在洞府門口,你看我,我看你,相對無言。它們與尋常死物不同,多了幾分靈性,開了劍的竅心。神劍聽著名字拉風,實則受限制的地方很多,其中一條是不得反抗主人。
按照身份排位,黑恕的確是它們名義上的主人,是以擁有絕對的全力對它們進行限制。白黎能夠做到和黑恕同樣的事,是因為她的修為高深,常理不可約束。
黑恕正在對白黎進行矯正工作,非得把她某些思想掰直不可。“你若正經片刻,我著女裝一日。”黑恕把話放這,他就不信白黎真的能安分守己,卻不料是自己挖坑往裡跳。
福祿山有福祿洞,福祿洞內有乾坤,平時內建一片草,抬眼望去空蕩蕩。
洞府內的紫玉床可供三人入睡,它主要功效冬暖夏涼,鎮住神魂。白黎忘記自己是從何地何時挖來,反推算紫玉床的年齡比黑恕還大。她本體可根據四季的變化改變自身溫度,是以不需要外界的輔助調節,但是白黎從哪聽說紫玉很是漂亮,便起了興致挖來一大塊。
白黎把紫玉擺在洞府內觀看,瞧了一年看不出美在何處,這玩意兒尚不及她的鱗片漂亮。時間一長,紫玉塊變成了紫玉床,放上一個枕頭睡覺到天明。紫玉床在洞府的最裡側,靠著牆壁的位置,它的周圍是閃爍炫彩光芒的琥珀珠。
琥珀珠在尋常人眼中極為稀罕,乃是修煉法寶,它與功法一起使用可提升百年修為。但是這東西在白黎眼中卻不一樣了,僅僅只是閃爍好看光芒的珠子,點綴房間還一些用處。龍族可夜視,置身於漆黑的環境中,依然可以活動自如。
除了紫玉床與琥珀珠,洞府內最顯眼的是鋪滿地面的雜草,說是雜草,它的性質不同,沒有所謂的小蟲滋生,也不會枯死,更不會缺一片少一片,堅硬的如同岩石。
然而,沒錯,到了白黎手裡它從岩石進化成了雜草,請記住它的名字——芾楸,生長在陰暗的巖壁的一種石頭,由於外形和野草相似,時常有人弄錯而去觸碰它,導致血流成河。芾楸從本質上解釋是活物,但另外的說法是死物,這些白黎都不感興趣,她只是把芾楸從懸望涯上帶下來,種在地上踩踏玩。面對龍威,芾楸只有低頭,白黎說它是草,它便是草。
轉移角度,看向左側位置,那裡曾經擺放著一個自人間帶回的衣櫃。衣櫃與黑恕有關,放置著鮮豔美麗的女裝,女童衣物。黑恕少不知事時,經常被白黎忽悠換上一套又一套,當他了解自己被捉弄已經過了百歲。當時黑恕一把黑炎燒掉了脆弱的衣櫃,連帶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部毀滅。
黑恕忘卻他每次與白黎打賭的下場,薑還是老的辣,白黎只是看著沒用,其實腦袋精明著。她在黑恕面前自在,自然不會壓抑本性,勢必要放浪一番。而這種變化總是給黑恕造成錯覺,他認為白黎心性不夠成熟,惹麻煩搞破壞一手,做個安靜寶寶絕對不可能。
“你輸定了。”白黎撂下這句狠話,開始與黑恕大眼瞪小眼,一刻鐘內誰都不曾開口出聲。
一刻鐘過去,黑恕的壓力來了,白黎嘴角上揚得離譜,她笑眯眯看著黑恕,食指在他面前不斷晃動。
“小黑子,我有一億兩千多歲,而你一萬歲不到,跟我比資歷,絕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真以為我頑皮嗎,錯,我不是小孩兒,我是個成熟的大人。成熟的大人擁有自我控制能力,你輸了,乖乖穿女裝哦。”
黑恕瞧著面前手舞足蹈自稱成熟大人的白黎,忍笑不成功,面部肌肉柔和不少。白黎總是不承認自己真實年齡,愛賣小,黑恕對此很無奈,不能打,不能罵,只能由著她。
“女裝便女裝,願賭服輸。”黑恕輕聲說道。
“你說什麼?”
黑恕斜睨一眼白黎,就她這耳力,甚是細微的動靜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這會兒跟他裝沒聽到,演技不錯。白黎發現黑恕眼神不對,還是乖乖承認自己聽到了。
“我們去人間買衣服,對了,還有首飾,給你好好打扮一番。”白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黑恕女裝的樣子,見聞異世界有如花美女,她也要把黑恕打扮成如花。
哈哈,一定很好玩。
黑恕背後一陣發寒,他有些後悔自己輕率的賭約,應該把一刻換成一月的。黑恕不知,即使是一月,白黎依然能夠表現得淋漓盡致,令人看不出端倪。
“又要去人間玩嘍!”白黎興奮的叫嚷著,蹦蹦跳跳出洞府。
黑恕搖頭,低聲詢問:“成熟的大人,請問你此刻的舉止還是成熟的嗎?”
白黎回頭粲然一笑,由於容貌還是她原本的,這一笑把黑恕直接迷倒。黑恕故作鎮定的拿起黑葉往空中揮舞幾下,沒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把黑葉扔了出去。
黑葉默默流淚:我招你惹你,被禁言就罷了,還把我扔掉,是不是想要別的小玩意兒來頂替我的位置,我告訴你,我的地位是它們無法撼動的。
黑恕只想告訴黑葉,它想多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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