紲星燈一步一步登上臺階,她身後的三人隨行,“哦,是何方神聖?”
滕老尚未回答,一名鵝黃長裙的女子迎面而來。今兒個做客六合山的不只黑恕與白黎,還有曦白。她雖是青鳥化身,卻擁有頑強的不屈精神。
“這不是紲星燈,紲山主,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說話正常些,怪里怪氣的,你又不是民間老鴇。”
曦白語噎,她與紲星燈素來不對盤,“你才是老鴇,身後跟著幾個姑娘。”曦白最見不得柔若無骨的男子,偏偏紲星燈喜愛這型別,男不男,女不女。
哼,活該如此,紲星燈也不是好鳥。
別看紲星燈穿著華美衣衫,其實就是山雞一隻,早些年前,當紲星燈與曦白都未曾成名時,山雞和青鳥就不和,是以她們的孽緣延續到今日。
“修的口出狂言,清侯、清鈺、清厥皆為男子,你從哪裡看出是女兒身?”紲星燈反唇相譏。
被點名的三人低頭不語,他們沒有資格為自己辯駁。
“喲,長成那樣還不是女的,難不成一定要扒開衣衫給我瞧瞧。”
曦白頂著少女的面容說著類似無賴的話語,她沒有清譽,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清侯與清鈺羞紅雙頰,清厥還在接受範圍,面色較為正常。紲星燈則是被曦白氣得雙手握拳,忍住想要上前與曦白乾上一架的衝動。
恰巧此時大殿的門開啟,黑恕從裡面出來,看到一群人傻愣愣看著自己。他非常淡定的合上大門,然後從這些人面前離開。
滕老詢問黑恕:“龍君大人,您可是去尋找白姑娘?”
黑恕神色未變,輕點頭。
“白姑娘與朵朵正在後園聊天,我給您帶路。”由於朵朵尚未與六合星君成婚,於禮,滕老還不能換稱呼。
黑恕繼續點頭,隨著滕老往後園走去。而在他們身後,留下一群看呆的一干人等。
“龍君大人還是那般寡言少語,真酷。”此話為曦白所說。
“哼,不過一區區龍族,有何好迷戀的。”
“若如此,你嘴角留下的晶瑩口水可以擦擦。”
紲星燈聞言用袖口擦拭嘴角,眼神威脅跟隨在她身後的三人,“不許說出去。”
“是。”
紲星燈常把清厥與破鏡山脈的黑恕做比較,由於黑恕深居簡出,尋常時候難以見上一面,清厥還是第一次見著本人。清厥認為黑恕的相貌不過如此,倒是貼合那些傳聞中的少語。
晚間用膳,他們再次見到黑恕,同行的還有一名謫仙女子。此女面容姣好,出場自帶光芒,令見慣無數美人的紲星燈有些不適應。
謫仙女子與黑恕同席,隨後一名左眼下有冰藍蝴蝶的女子遷移過去,再然後六合星君從上座起身,來到冰藍蝴蝶女子身旁。一張席位,夠擠。
作為六合山主的六合星君尚未發話,紲星燈主動開口:“六合,你不夠意思,還不快快介紹新朋友!”她口中的新朋友指的是白黎和朵朵。
“紲山雞,這裡不是你的地界,別把那套威嚴用在不合宜的地方。”曦白正對著紲星燈席位,滿臉嫌棄的繼續說道:“這裡論歲數,我最年長,按理,在六合之後應是我發言,你插什麼嘴。”
白黎默默吃著盤內的糕點,假裝自己沒有聽到年長那兩個字。黑恕則是眼含興味盯著白黎的一舉一動,內心腹誹白黎其實才是這裡人最年長的。
曦白問白黎:“你喚何名?家住哪裡?與黑恕有何關係?”
紲星燈問朵朵:“你與六合是何關係,為何他不理我卻理你?”
兩人一同詢問,互相交錯。
白黎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凝望斜對面的曦白,眼神專注而認真,此刻恐怕只有黑恕知曉白黎這是在演戲。
“你問的可是我!”明眸皓齒,清雅麗人,白黎原身就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是以令人誤會的地方很多。
“是。”不知為何,曦白緊張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