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全然不知自己的臉是多麼駭然,就連黑恕這個給她上妝的人也看下去。黑恕把臉一扭,努力憋笑,白黎眉頭一皺,心知事情不簡單,她變化出一面鏡子,仔細瞧瞧,不過如此。
“這位大兄弟,很高興我娛樂了你。”白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黑恕竟然厚顏無/恥的接受了,“不謝。”
以白黎的審美來說,這的確不算什麼,白黎臉皮厚,也不怕別人笑話。她對著鏡子瞧了好久,“哪裡不對嗎?”
螣夢搖晃小尾巴,歡快的說道:“好看,好看。”
“你也這麼覺得,那就沒問題。”白黎忘記,螣夢的審美被她傳染了,是以問螣夢等於白問。
這時候,即使是好友也必須說實話,“白黎,你這個不好看。”暘葶猶猶豫豫終於說出口。
“真的不好看嗎?”
暘葶點頭。白黎又問黑鴦,黑鴦給出的反應是同樣的。白黎無奈嘆息,算是接受這個事實,她召喚出小酥酥,其實就是從裙襬底下(請淑女)拿出沉睡中的小酥酥。
小酥酥何其無辜,它被白黎用湖水泡發,然後當成帕子擦臉。小酥酥擁有一身灰色的絨毛,這會成了顏色鮮豔的正宗抹布。白黎還嫌臉上不乾淨,把小酥酥沾水,絞了絞,繼續擦臉。
沉睡中的小酥酥喝了好幾口藍月湖的水,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它已經變成了一個帶水的球。暘葶惋惜,感嘆白黎暴遣天物,她若知曉白黎暴遣的不是一點點的天物,便不會再說此話了。
洗去臉上胭脂水粉,白黎恢復原本的“容顏”。眾人贊,還是這幅模樣順眼。
另一邊,琴綰趁著其他人的視線集中在白黎身上,偷偷拿著胭脂給自己塗抹,她見過許多的女眷抹這些,無師自通。
不知是否官肆錯覺,他感覺琴綰抹了胭脂後有些不同於先前的樣子像是多了一份生氣,臉色不再是蒼白,有了一種紅潤。官肆欲言又止,他想試試,又怕自己出笑話,罷了,胭脂水粉還是留給女子。
“姐姐,你可感覺哪裡有問題?”
“並無。弟弟,哪裡不對嗎?”
浮心關注到這一邊,仔細打量琴綰一會兒,“你多了生氣,看著像正常的人族。”不愧是他看中的孩子,境遇如此稀有,他可是從未見過鬼族擁有生氣的。
到底是從何開始的?浮心看到了琴綰手中的脂粉盒,“這是先前白黎給你的!”
琴綰點頭,老實承認。
“借我使使。”浮心不懂女子的禮數,自然不明瞭何為胭脂水粉,只以為那只是一種顏料。
琴綰遲疑,不是很想給。
“我是鬼王,所有的鬼族都要聽從我的命令。”這時候浮心拿出鬼王的身份仗勢欺鬼,琴綰即使不願意,也必須聽從。
“鬼王,記得給我留點。”琴綰怕浮心把自己的那點東西摳光。
“本王只是借來看看,並非佔為己有,這點你大可放心。”浮心好笑,不過一玩意兒,當琴綰成為下一任鬼王后,何愁無物。
浮心開啟盒子發現裡面是奶白色的膏體,他先前見琴綰塗在臉上,手指一勾,挖了一大坨,琴綰不想見到如此殘忍的畫面,扭頭避過。浮心將其塗在臉上,抹了一大片,之後他詢問官肆,可看出他的變化。官肆並未因浮心使用女子的物品而看不起他,仔細檢視一番,發現…並未發現變化。
官肆如實相告,浮心不信,又摳出一大堆,弄得滿臉都是。“定是我的時效不夠,過一會兒你再看,許那會兒就成了。”
琴綰已死去,但是她表示心臟部位傳來疼痛感。鬼王果然不守誠信,一點都沒有剩下,只留了空盒子。
有變化的不止琴綰,螣夢也有少許的改變,它的毛色原本還是黑白相間,現在再望去已成了純色的黑。不知是否肖閬錯覺,螣夢的體型似乎變大不少。
“萌萌~”這是螣夢的小名,肖閬時常聽到螣佻如此呼喚自家閨女,私下他也這般喊螣夢,但若螣佻在,肖閬便不會明目張膽的開口。“洗洗臉。”
螣夢掙扎,跳來跳去,就是不讓肖閬抓到自己,“我不要,我喜歡,我不要……”
最後它還是被肖閬抓到了,強迫接受湖水的洗禮。螣夢最討厭水,最討厭洗澡,最不喜歡別人壓迫她洗澡,從肖閬把它放進水裡那一刻起,螣夢已經不喜歡這個哥哥了。
螣夢甩幹毛髮,窩在白黎的腳邊,悶悶不樂的樣子。肖閬走近,摸摸它的頭,“你還在生氣?”
“哼。”螣夢悶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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