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她會一直上學的，在學校她有什麼不懂的，還要麻煩陳老師多多費心。以後她學習上的事情，一律我管，你不用找其她人。”
陳老師聽著少女的話，有一瞬間的愣神。
之前他聽說過阿芳的姐姐，聽說是個乖乖女，極聽家裡的話。沒有想到她為了能讓阿芳上學，敢與家裡作對。
看來她挺看重這個妹妹，知道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
程圓月剛出校門，沈修英和奶奶文四英就把她堵了。
“阿圓，你怎麼在這裡？我剛剛看見你帶著阿芳來了這裡，你妹妹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程圓月聳了聳肩：“我帶阿芳過來，自然是帶她來上學的。怎麼，你們是要來替她交學費的嗎？一共五十二塊，拿來。”
“你還敢問我們要錢。我們剛剛可是去了吳家，劉淑紅說，昨天給了你一百塊。錢呢，拿來。”文四英伸出手：“你還沒嫁人，你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家裡的。”
程圓月看著她粗糙，佈滿老繭的手，眼睛眯了眯：“你們這是想要錢呀。”
“你的錢就是家裡的錢，不應該上交嗎？”
“交學費了。”
“誰同意讓阿芳去上學了。讓她上了幾年學可以認字算數就夠用了。你大哥馬上要娶媳婦，家裡的每一分錢都不能亂用，得留著給他娶媳婦用。”文四英大概是忘記了昨天的情況，還想上身搜阿圓的身。
沈修英對上程圓月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
她的眼睛太嚇人了。
“既然大哥留給大哥的，就讓大哥自己來問我要。”
文四英沒有聽出話裡的意思，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走吧，回家，不要在家裡丟人現眼。”
願意拿出來就行，還想獨吞，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身上的每一分錢，以後都是家福的。
程圓月沒有再理她們，沉默著往前走。
路上遇到村裡的熟人，她跟往常一樣乖巧的喊人。
快到家時，文四英看著家裡廚房，還一直冒煙，且傳來一股糊味。
她的眼神當即看向程圓月：“你走時是不是沒有熄滅柴火，鍋裡煮了什麼，怎麼一股糊味。”
文四英的話落，就見一身灰，滿臉菸灰的程家福從廚房跑了出來，額頭的一撮頭髮，還讓火給燒掉了。
看著程家福狼狽的樣子，程圓月沒有忍住，噗嗤笑出聲。
沈修英看著寶貝兒子的樣子，心疼壞了：“家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
文四英聽著程圓月的笑聲，瞪了她一眼隨即同樣心疼的上前；“家福，你怎麼起這麼早，還有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程家福滿臉都是菸灰，只能看見兩排潔白的牙齒，只見他呲著牙道：“媽，奶奶，我做好了早飯，你們快去嚐嚐吧。”
沈修英與文四英互相看了一眼，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