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英想說，你盡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把我們按進水裡的，對上程圓月有些生冷的眼神，默默的吞下口水。
算了，惹不起躲遠點行不行。
沈修英也不敢講話。
這個丫頭，現在當真是瘋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時間不早了，你們自己安排一下午飯再找車回去吧。我得趕緊回廠裡，第一天上班就請假，到底不好。”
“你趕緊回去吧，工作要緊。”程金山笑呵呵的。
“廠裡包吃包住，不過我帶來的東西少，要置辦一些生活用品，奶，你給點錢我。”
文四英眼皮一跳。
什麼，把她腦袋按水裡去了不算，還要拿她的錢。
這死丫頭，現在是真敢。拿她的錢，等於要她的命。
文四英聲線顫抖：“我沒帶多少錢下來。”
“不用多，隨便給一點就成。”
文四英顫抖著去摸錢袋，阿圓一下替她拿了出來。
老太太想著今天是來收彩禮的，的確沒有帶多少，一共就帶了六十塊下來。
給她們留了一張十塊的，剩下五十塊她全部拿走。
“你們替我好好照顧阿芳，你們也知道我脾氣雖然好，但你們如果讓阿芳不好過，我也是會生氣的。”程圓月把錢直接塞進口袋，臨走之前不放心阿芳在家，警告了幾句。
程圓月說完不再與她們廢話，直接攔了一輛摩托車離開。
看著她離開，直到看不見影子，文四英唉呀一聲坐到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造孽呀，我們這是養了個冤孽呀，敢對自己的奶奶動手，怎麼不下道雷把她給劈死。”
“這個死丫頭，她怎麼敢的。”沈修英也哭得稀里嘩啦的。
程金山看著她們二人的表情，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你們都是怎麼回事？剛剛還還好好的嗎？”
剛三人還和和氣氣的告別，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這樣子。
“老大，你是不知道，這個死丫頭剛剛差點沒把我按進水池裡淹死，我是她奶奶呀，她是怎麼敢的。”文四英到現在也不相信，那個死丫頭敢這樣對她。
不就是要把她嫁人，這不是沒有嫁成。她怎麼敢對自己奶奶動手的，殺千刀的，老天爺怎麼不劈死她。
“修英，這是怎麼回事？”程金山沒有聽明白。
“她記恨我們，把我和媽帶進衛生間……。”沈修英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被自己的女兒按進水裡，這滋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現在只要一提起那個死丫頭，她本能的害怕。
那就是個一個瘋子，一個平靜的瘋子。
程金山看著二人狼狽的樣子，再聯想到二人是相繼跟著阿圓進了衛生間，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到底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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