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謝!”吳星對著知縣略微抱了抱拳,便轉身下了階梯道。以星君之尊對一個知縣抱拳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了。即便是九品星君,也是見官不拜的!
知縣緩緩的將手帕收回懷中,似乎正在品味“多謝”之處究竟何在。
吳星下到城牆邊上,發現居然是裨將牽著兩匹高頭大馬在等著自己,便連忙加快兩步,道了聲謝這才翻身上馬。
兩人便分別接過一根火把,追著將軍以及數十名親兵的影子去了。
“吳星,你的星錘應該舞得很溜吧?”裨將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看你騎術很好,在馬陣上如履平地。”
吳星自嘲道:“當時就只顧著逃命了,沒空留意其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後怕的。”
見到吳星避而不答,裨將便岔開話題,又問道:“你是遊擊代將軍錢南正的養子吧?”
這個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吳星便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正是!”
“不錯!不錯!”裨將沒頭沒腦的說了兩句便閉口不言了,也不知道具體說的是錢南正不錯,還是吳星不錯,又或者是其他的。
那兩條火龍估計有三四千的鐵騎,白馬軍鎮如此聲勢浩大的出兵,自然瞞不過蠻族軍營裡的蠻騎。沒過多久,那圍三闕一的三座軍營之中便接連奔出來一人雙馬的蠻騎;那近百的蠻騎後發先至,反而比將軍為首的那數十騎先一步趕到了戰場。
星落大陸七國的平民因為飲食不均衡,大多患有名為“雀矇眼”的眼疾,在光線昏暗環境下,或夜晚視物不清,或完全看不見東西,從而導致行動困難。
普通計程車兵情況稍好一些,但是夜間作戰受環境因素影響極大,星月、雨雪、風沙、大霧、地形地勢,甚至傳令兵的意外,都會左右戰局;戰場上將領的旗號遠不如白晝易分辨,舉著火把的人通常會成為眾矢之的,被敵軍優先予以剷除;白天行軍作戰都有掉隊跑散的,夜間作戰更難指望,與敵軍摸黑混戰中自己人互砍的機會並不比砍中敵人少......
因此,從白馬鎮出發、手執火把的兩支騎兵分散到了戰場上的各處,正好形成了對蠻族的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同時也提供了足夠的光源。這時,也可以看出西風國此時為了甕中捉鱉,動員了數萬步騎大軍。而被迫擺出口字形車陣進行防禦的蠻族,加上兩三千隴西青壯、婦人,總數大約過萬。那些青壯、婦人都是十幾二十人被麻繩反剪雙手串在一起,拴在大車一側,擋在最外圍,看來竟然是被蠻族當成了車陣的“護城河”!只是不見那三隻在陳家村、杉木村出現過的雪暴熊,可能是因為行進速度過慢而先行脫離軍隊撤退了。
兩三千人的青壯婦人見到招展的白底黑風戰旗,知道是自家的援軍到了,還把入侵的蠻族軍隊堵在了這裡,自然起了一陣哭喊騷動,還有的想趁亂掙脫了束縛逃離車陣的。
那領軍的蠻族極為冷酷,直接下令當場斬殺了近兩百人才彈壓住了這一波騷動。
吳星抿著唇,伸手在自己有些躁動的坐騎頸側輕撫著,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知道自己即便已經是九星連環的武曲星君了,在這數萬人的戰場上也是非常渺小的,只能將眼前悲慘的場景刻在腦海之中,不敢遺忘。
“小子!你說對了一點。他們帶著很多東西,而且其中必定有非常重要的東西,遠比茶餅、燒刀子要重要太多太多,以至於他們無法捨棄,就像一個溺水之人抱著錢搭子卻仍然不願意放手。”將軍轉過頭來看了吳星一眼,這才又說道:“他們現在是想用這些隴西君的平民們來當作籌碼,跟我們談條件,估計就是換取他們帶著東西離開。走!我們去陣前喊話,直接跟他們的萬戶好好的聊一聊天!”
吳星從那將軍平淡的語氣當中卻聽出了極力壓抑的怒火,然後詫異的看著魯老、裨將以及那數十騎的親兵理所當然的護著將軍策馬來到了車陣前一箭之地。回過神來的吳星自然是輕磕了磕馬腹,緊跟了上去。
“我家將軍叫你們萬戶出來答話!”一個親兵策馬走前一段距離,大聲喝道。
車陣分開來一道缺口,十數蠻騎魚貫而出,與將軍等數十騎相向而立。雖然蠻騎在人數上並不佔優,但是從他們不著片甲統一的“樣式”來看,這十數蠻騎或許全都是武曲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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