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兩三匹馬,接著是四五匹馬,再後面幾乎是來了一個馬群!
早已經躍躍欲試的吳星看準機時,猛得一抽魚線,帶著那一根玄鐵繡花針,甩了出去!
中了!
魚杆這一頭傳來猛烈的掙扎。
吳星抬臂甩腕,將那一條魚抽出水面,甩到了巴根身邊,被小土反手一把直接抓在了手裡。
“星哥,我還以為你坐在那裡睡著了。”小土抽出“魚鉤”,調侃道:“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要上床睡覺了。”
初醒了之後,星君對晝夜非常敏感,晝夜交替與精神力週期基本上是重合的,即便是在現在這種不見天日星月的環境之中,也是可以確定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還好你旁邊只有兩條魚骨頭,不然我還以為自己的感應力實在太弱了。”吳星將魚鉤甩回暗河之中,回敬道:“再說了,你當時‘鉤’上來第一條魚所花的時間,應該比我花的時間要長吧?”
小土衝著巴根促狹的眨眨眼,然後才回答道:“星哥,我花的時間真比你少.......因為我比你餓!”
吳星不禁失笑,再次凝聚星力在“魚鉤”上,然後自嘲道:“那也很有道理。我光顧著體驗這一個‘魚鉤’的神奇之處去了,並沒有急著對那些魚下手......”
語還沒說完,吳星“聽”到了汩汩的聲響。
魚鉤換了一種“方言”,與那汩汩聲呼應了起來。
吳星看準時機,再次猛得一抽魚線,繡花針刺中了目標,然後往回拉,感覺明顯比剛才那一條魚要墜手一些。
“星哥,這一條魚有魚子......”小土突然說了一句。
吳星詫異的轉頭看了小土一眼,這才回頭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魚鉤”上的那一條魚,除了體型較之前那一條更大一些之外,魚腹確實有些隆起。
“這一套功法確實有些門道啊!隔著水面,隔著魚腹,你居然也能感應到有魚子。”吳星讚歎了一句,隨手將那一條魚拋給小土,然後問道:“那一位老爺爺有沒有說過這一套功法叫什麼名稱?”
“《願者》。”小土的回答非常簡短。
“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吳星失笑道:“覃鏢頭先前倒是說中了。”
“願者,祈求神佛時許下的酬謝。民間就有許願、還願之說。”小土難得非常認真的解釋道:“爺爺說了,這一套功法的核心就是‘虔誠’二字。那一根繡花針紋器,只是有成境界輔助過渡的用途。到了‘登堂’境界,那一根針就在這裡。”
看到小土說完指了指自己的天廷,吳星恍然,喃喃道:“星君初醒之後與凡人之間最大的區別便是在於感知世界的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不再是以眼睛、耳朵、鼻子、雙手等等的方式.......那一次在白馬碑林被追風箭偷襲,就是感應到了那一支箭的軌跡、速度,這才來得及冒險一搏,佯作利箭穿心而亡,引出刺客.......而這一套《願者》功法,應該就是讓星君修煉出來主動適應、匹配周圍環境的感應力,甚至是主動向四周進行探索的同時可以隱蔽自己.......這一套功法入門的關鍵就在於這一根繡花針.......”
吳星將“繡花針”在暗河裡來回沖刷了幾回,洗去之前的汙漬,這才抽回魚杆將繡花針拿在手裡,凝聚星力。
“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凝聚星力的多少,直接影響著飾紋被啟用的程度。”吳星一連嘗試著,一邊自言自語道:“可是,真的很奇怪,手指明明可以感應到針在細微的震動,然而並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難道是因為我不夠虔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