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便直接來到了鏢局唯一一間靜室的門外站定。
此時,院子裡早已經點亮了好幾盞氣死風燈,那種光亮對於幾位星君來說已經無疑相當於是白晝了。
“那就請開始吧!”吳星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包達可以開始了。
“據不器坊的前輩們所說,‘天盤’是器陣之王,可以作為任何器陣的陣樞。唔,當然了,與操控‘天盤’的星君之品級也有關。”包達看似在為眾人解釋,其實也算是在為自已鼓勁,畢竟眼前這一件紋器如果真是的“天盤”的話,之前可是一直都是隻存在於傳說當中的,他們這一代內門弟子都只見過炭筆絹畫而已。
包達將地盤、天盤放置於院子當中的平整沙地上,又形成之前那一種地盤為基、天盤為階的形狀。
一邊掐指計算著,包達一邊將天盤上的某一個格子之上凝聚星力。而凝聚了星力的格子便脫離了“本陣”,飄向了那一面圓環玉佩豎直的上方的地方才停住,懸浮在那裡。星力似乎只是提供這種移動的動力,當格子再次懸停了之後星力便斂去了。
就這樣,包達如法炮製,先後將最內圈的幾層“臺階”上的某一個格子透過凝聚星力的簡單方式,使其在圓環玉佩上方重疊成了一“串”,共有九個格子參與到了這個積木的遊戲之中。每一個格子之上有獨一無二的碑文,有的碑文朝上,有的碑文朝下,其餘的碑文則朝向外側且幾乎都是並不是嚴格按照東、西、南、北的朝向,而是各自有一些偏轉。
“我目前的實力只能解析到最內圈的九層,在功法方面只能算是入門級別而已。”包達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解釋道:“‘天盤’上的每一圈層都是代表了一種天地運轉之道。現在這九個格子重疊起來便代表了這一間靜室器陣的陣樞.......唔,如果我解析正確的話,就可以透過這個九格陣樞來操控靜室的器陣,甚至改變其佈局。”
“唔?還有可能會解析失敗麼?”吳星愕然,問道:“如果解析失敗了的話,會發生什麼?”
“會遭受器陣的反噬。具體是什麼型別的反噬,我不知道,唔,也不想知道。”包達自嘲一笑:“最好永遠也不知道。”
包達說完,在重疊起來的九個格子最上方那個格子之上輕點了一下,其餘數十層的“天盤”便自行歸位,恢復成了圓盤的樣子。當然了,上面必然是缺了九個格子的。
那九個格子在“天盤”復位的時候,已經自行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首尾相連的圓環。
而包達再次將星力凝聚於這個圓環之上,對其中的單個格子進行更細緻的調整。調整過後的圓環,雖然大致上還是一個圓環的形狀,但是也可以說是錯落有致,高低起伏,有一點像是一座環形的山脈。
當九個格子盡數被星力包裹、點亮之後,包達還進一步透過將整個“圓環”或向左或向右反覆的旋轉不同角度的方式來做最後的調整。
最後,圓環之上具象出來靜室器陣的佈局,一共有七件紋器的虛像,呈一個北斗七星的陣形懸浮在圓環之上。
當然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並不在靜室的器陣之上。
“怎麼樣?這一件紋器應該就是‘天盤’了吧?”小土見到包達忽然之間沉默了下來,忍不住便直接將大家最關心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包達抬頭看了看眾人,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沉吟道:“‘天盤’所堪輿的其實不僅僅是器陣,而是天、地、人三者。”
“‘天盤’堪輿的便是宇宙,是星宿運轉的週期變化特性。而按照天體時空演變,不器坊將‘天盤’概括為三元九運說。”
“‘地盤’,堪輿的是星落大陸受星力之影響,其地質、地貌、物理場,因地理位置而千差萬別,在星落大陸表面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小氣候。不器坊將其概括為龍穴、砂水說。”
“‘人盤’,即星君本身。人出生的年、月、日、時和地理位置,受宇宙星力潮汐和星落大陸的雙重影響,產生了每個人的不同靈魂烙印。不器坊將人運概括為四柱說,即年、月、日、時的天干地支。其實,星神殿、星殿至今仍然是以天干地支來紀年的,以一甲子即六十年為一個週期,星曆只是民間的紀年方式而已。此外,建築物奠基、封頂、店鋪開業、喬遷、婚喪嫁娶等的年月日時,擴充套件為事物時運,也體現在堪輿羅盤的格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