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今天出現的那兩個人?”
“說不上來的怪,他們兩個一出現就與我們格格不入,也不知道陷沙為什麼會讓他們進來。”
“他們總不可能在房間裡縮上一輩子,只要他們出去,我們就動手,我看掌櫃看他們的表情不一般,這說明他們身上的好東西不會少。”
現在正在房間裡休息的君隱和月綰塵一點也不知道,他們雖然沒有露富,但是已經被盯上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月綰塵上下左右陸陸續續都有開門的聲音,這說明她周圍都住滿了人,月綰塵聽見了之後,心裡還想著這裡不愧是最大的客棧,果然就像是張三兒所講,人人都想要住進來。但是有一件事張三兒沒有告訴她,進了陷沙,就不能輕舉妄動,不管外面兩個人仇怨有多深,只要進了陷沙,就要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也就是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把陷沙當做避難所。
這也不是說會獲得絕對的安全,假如一個人被自己的仇人暗殺,即使兇手就在客棧裡,只要沒有人發現,那麼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也不知道張三兒是忘記了警告月綰塵,還是故意沒有說。
不過一進門撲面而來的敵意君隱已經感受到了,與其說他是自己尋找到陷沙的,不如說是有人刻意引著他過來的。他細想了想,一路上他解決掉的那幾個人都在有意無意地往陷沙的方向走,再加上小二告訴他,老闆會挑選客人,他就更確定不僅有人認識他,很有可能還知道他進入的目的。但是時間不等人,他不能因為他的猜測就停止計劃。
休息了一陣之後,君隱就決定出門去看一看。他剛出門沒有一盞茶的時間,月綰塵也出去了,因為她和他有同樣的想法,雖然有神器間的感應,但還是不能坐以待斃。而那兩個計劃好要搶他們東西的人佯裝有事,也順勢尾隨著他們出去了。
君隱和月綰塵正好往同一個方向去了,真是給跟蹤他們的人省了不少事。不過以他們兩個的行動力,不到短短半個時辰,就翻過了兩座沙丘。去過沙漠的人都知道,看上去的距離和實際的距離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兩座沙丘要是換一個人給他半天的時間還差不多。這也導致了跟著他們的那兩個衰人差點沒有累死,衰人們為了觸手可及的財富幾乎豁出去半條命,硬是咬著他們沒有斷開。
坐著走著,月綰塵就發現了有人跟蹤他,同時她也看到了她的前方有一個人。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要是前面那個人以為她心懷歹意怎麼辦。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月綰塵刻意換了個方向繼續走。
這可苦了那兩個衰人,明明兩個目標就在前方,難道他們要放棄一個嗎?最後沒有辦法他們隨機選擇了直線前進的君隱。月綰塵可沒有管他們在想什麼,隨心所欲地開啟了她的沙漠之旅。走了一會兒,她就意識到跟蹤她的人不見了,心想可能是覺得無趣就放棄了。沒想到,她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面巨大的黃沙屏障,阻擋了她的去路。
正在疑惑當中,只聽到背後有人開口。
“就這麼輕易走了,不會遺憾嗎?你就打算這樣拋棄你的夥伴們?”
聽聲音是個年輕的男人,月綰塵確信自己不認得這個人,所以她更加困惑。而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和她說話的人,她覺得自己的心跳瞬間停止了。
站在月綰塵面前的確實是個年輕的男人,有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有著一把陌生的嗓音。可是,在這副面孔之下,她依舊認出了那個讓她不惜躲到世界盡頭的男人——君隱。
這是不是種可笑的宿命?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會以各種方式相見。她一直逃避的不僅僅是君隱不愛她了的這個事實,更是不希望自己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她害怕自己一見到君隱就會衝上去,抱著他,然後再也不放手。所以她來到冥蠻之境,表面上為青涯尋找丟失的亡靈水鏡,實際上是為自己無法正視的懦弱找藉口。
君隱則很敏銳地注意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變化,從一開始的茫然到驚詫,再到無以復加的悲慟,她雖然遲遲沒有說話,但她拼命地在壓抑自己跌宕起伏的情緒。這讓君隱倏而有些迷惑,他明明對人的情緒不是那麼在意,為何偏偏她的一舉一動讓他全部都讀了個清楚。這個變化不知為什麼讓他感到一陣慌亂,這整個場景也讓他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一時間,寂靜無聲,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而此時,君隱的腳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原來,衰人們選擇了跟蹤君隱之後,突然發現君隱不見了,正在尋找的時候,被君隱像包餃子一樣,把兩個人都裹在了同一個法器裡面,還堵上了他們的嘴。當然堵嘴的原因主要是為了防止他們提醒同夥,沒錯,君隱把月綰塵當做了他們的同夥,還特意起了一扇沙屏攔住了她的去路。
可是月綰塵的反應告訴了君隱,顯然不是那麼回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分一點注意力在他的腳邊,她眼神當中的炙熱他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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