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綰塵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令尋找她的欞葉兒無從下手,幾天下來全部都是在外面白費功夫。但無論怎樣,欞葉兒都要去覆命,面對喜怒無常的殷蘭亭,欞葉兒不知自己能否逃過一劫。
坐在高位之上的殷蘭亭饒有興趣地看著欞葉兒跪在地上顫抖,並沒有出聲,他的指尖有規律地敲擊著座椅的扶手,像是在思考究竟哪一個死法才是最適合她的。
殷蘭亭不說話,欞葉兒自然也不能說話,明明渾身上下冷到快沒有知覺,但卻有冷汗從她的額角劃過跌到地上。
“你沒有完成任務,我說過無論是生是死你都要把月綰塵給我帶回來,那麼現在,人呢?”
“主上……是屬下無能,請主上懲罰……”
“呵呵呵……你倒是沒有給自己找理由。懲罰當然是要有的,不過現在我還沒想好。你先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好好反省反省,等我騰出手來再收拾你。”
欞葉兒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剛想謝恩,發現殷蘭亭已經消失了,這才徹底放鬆直接癱到了地上。
“欞葉兒,你混得也不怎麼樣嘛!”
說風涼話的這位自然就是從籠子裡放出來不久的譚姝,欞葉兒回過身惡狠狠地看著她,“譚姝,你是想再回到籠子裡去嗎?”
這可戳到了譚姝的痛處,當下她的臉色也變了,“我們都是他座下的一條狗,誰又比誰高貴?你何苦當真?”
“你可真是高看了你自己,我和你可不一樣,我跟了他整整兩百年,他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我照顧的,縱然我有錯處,但他看在我忠心的這些年不會真的對我痛下殺手。可你就不同了,你當著他的面想要插月綰塵一刀,只是讓你在籠子裡待幾天真是便宜你了!所以,別妄想著你能洗去你修門叛徒的身份,乖乖在這地宮裡面苟且著,若哪一日他能用到你,也算是你的造化!”
“欞葉兒,你,你,你……”譚姝未曾想到欞葉兒誅起人心來這般不留情面,當下除了羞憤遲遲說不出話來。
“不過,我們兩個人有些事情還是能好好談談的,畢竟有一個人,她一天不消失,我們就寢食難安。但是凡事都要講求個章法,你這個人就是沒有城府太過急躁。”
話鋒轉得如此之快,譚姝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就醒了神兒,欞葉兒這幾句話還真是讓她品出了別的味道。兩個前一刻還針鋒相對的女人,下一刻突然相視一笑,看來,有些事情缺的就是“好事多磨”。
……
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出現在青厄館的君隱,又領了一個巡視的任務獨自出現在了一個疑似鬧鬼的地方。
說起來鬧鬼的這棟樓,還真與月綰塵有一點關係,因為這棟樓如今的主人正是南衝。自打南鶴出了那檔子事兒,南衝看什麼都覺得有問題,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覺得是有難以言說的東西來影響他的生活了。前幾日,南衝公司的總部也就是這棟大樓,出現了好幾起意外事故,先是某員工在露天花園被掉下來的花盆砸傷,又是某某員工下樓梯時被人推了下去,接著某某某員工晚上加班時看到了奇怪的東西被嚇暈過去了……
這讓南衝覺得如果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他的公司就要倒閉了,有高層勸他報警,可他覺得報警也未必管事,所以想方設法聯絡上了青厄館,希望能救一救他。本來他親自去了不來書店,只可惜書店大門緊閉,無奈之下才想到了青厄館。
這種任務青厄也接了,可君隱拒絕了除厄吏去處理這件事自己去了,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而莫笑看他情緒不對就由他去了,也許工作可以讓他少一點胡思亂想。
南衝是個很謹慎的人,在覺得這棟樓有問題了之後,就給所有員工都放了一個大假,在這期間君隱過來處理,什麼時候確定這裡沒有事了,什麼時候再開始上班。
君隱到了以後並沒有急著就進去檢查出過事兒的地方,而是站在樓下觀察了一番。從風水的角度來講,這棟樓的位置沒有什麼問題,否則樓還沒有蓋起來估計就要出事了。按照南衝的說法,他倒覺得是有人在針對南衝下的黑手。無論是花盆、推人下樓還是嚇唬人,都可以是人為的,操作起來難度不大,但南衝說的有一點是令他非常介意的,南衝說對面新起了一棟建築,之後公司就開始各種出問題了。
君隱轉過頭看著對面這棟新樓,沒怎麼思考就朝對面走去。
說是起了一棟新樓,但實際上還只是個空殼子,毛胚樓一棟。有件事令君隱有些疑惑,他進來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不太符合即將驗收成品的步驟。他四處看了看竟然還看見了電梯,而且還是有電的。進了電梯,決定每一層都看一下,算是有棗沒棗都打一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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