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沒有讓你動,你就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裡。”
殷蘭亭沒有回頭,但是男蝙蝠聽出來,這話是對他說的,當下就不敢再亂動了。
殷蘭亭抓著女蝙蝠看了又看,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在女蝙蝠被頭髮蓋著的額角上發現了魔印。他又轉過身揪著男蝙蝠仔細看了看,果然額角也有魔印。他們二人是妖不假,可是身上的魔印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印一個的,看來,他二人的真實身份有待商榷。
“你們兩個人真是來搶奪生息的?”
男蝙蝠沒有想到殷蘭亭這麼快就發現了不對,還硬著頭皮辯解,“這是當然,若非如此,我們到這裡幹什麼?”
殷蘭亭猛地回頭盯著他看,眉宇間盡是戾氣,“孤只是說不殺你們,可沒說不動刑!”
說罷一揮手,三百妖兵瞬時出現在了大家面前。妖兵最前方有一個身著深藍色長袍的男人,疾步走到殷蘭亭面前,單膝跪下,“屬下殷寒,請殿下下令。”
“孤要你把這滇山圍起來,不要留下一絲空隙,若有人擅闖,不問緣由先將其擒住,再帶到孤這裡來。孤倒要看看,還有誰總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有,把這兩隻蝙蝠帶走,好好審問一番,一刻不吐口就折磨一刻,一日不吐口就折磨一日,一月不吐口就折磨一月。什麼時候交代清楚來歷什麼時候停下來,不忌手段。切記,千萬不要殺了他們,要讓他們,好——好——活——著。”
“是,殿下。”
好好活著那四個字從殷蘭亭的口中說出來,連牙縫裡都感覺絲絲往外冒涼氣兒。這實在太過符合他的風格,殷樞王靠的就是陰鷙與狠毒,才稱霸了天下。幾個妖兵就像拖死狗一樣拖走了蝙蝠情侶,女蝙蝠眼中的絕望,連意歸都看得一清二楚,看來他二人是不能善終了。而殷寒對於殷蘭亭的命令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堅決執行,就好像他說的話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簡單。
意歸抱起了仍在暴走邊緣的懷舒,她看得出來,殷蘭亭之所以召喚出這麼多的妖兵,就是為了保護月綰塵的安全,不想要有人破壞陣法,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和他硬碰硬。她小聲地在懷舒耳邊說了幾句話,懷舒炸起來的毛終於順了下去。
“殷先生,既然你也不想有人打擾主上,就應該同我們一樣,等在這裡就好。畢竟生息大陣馬虎不得,若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會給主上帶來危險,那我們做這麼多豈不是全然沒了意義?”
意歸生就一副南墟水鄉的模樣,聲音也溫婉動聽,比起什麼時候都在暴走邊緣的懷舒,確實更容易讓人接受。她懷中的懷舒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為了月綰塵,他才不會輕易妥協,就算是註定會受傷也要和殷蘭亭鬥上一番。
殷蘭亭不得不承認,意歸說得對,他剛剛確實是衝動了。若是因為他的闖入讓月綰塵再次受傷,甚至失去性命,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孤不會進去了,你們在此慢慢等候吧,若是有事可以讓殷寒來回我。”
……
世人都以為魔界乃群魔生存的地方,一定到處都是血腥與黑暗,如果不是有些手段的人,一定無法在條件那麼惡劣的地方生存,但事實上,就好像是人們對於殭屍的偏見,把魔界看成死地也是偏見。
魔界雖不如人間祥和,但也自有一份青山綠水。尤其是如今的這位魔帝長封,並不是很喜歡打打殺殺,把魔界搞得一派烏煙瘴氣,所以群魔還算是和諧共存。
魔帝有兩個兒子,誰也沒有見過魔後,但他的兩個兒子確實是存在的。據說,他二人是孿生兄弟,但他們的樣子卻不同,除了長得像魔帝的那一部分,剩下哪裡都不像。從性格到手段,好像兩個人天生就是為了剋制彼此而出生的。
雖是雙生兄弟,怎麼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但是魔帝卻不允許稱呼他們為大皇子和二皇子,只要求眾人依名諱相稱,所以魔界上下都稱他們為清絕殿下和聲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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