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幾十只畸羅就被處在暴走邊緣的君隱全部斬殺。
畸羅雖然靈智未開化,但是戰鬥力也不是真的就那麼垃圾,它們運用得當實在是一支可敵千軍的武器,然而就是這些武器在君隱手下走不過三招。
劍光連綿不絕,猶如夜晚空中繁星閃爍,每一勢都帶著勢不可當的力量。慕月劍在沉寂了這麼多年後,終於在戰鬥中飲夠了鮮血。殘肢斷臂,血流成河,每一隻畸羅身上都不止一劍,就像是想要把它們都攪碎一樣,異常殘忍毫不留情。
辦公室的桌椅牆壁什麼的,也都不同程度地有了損傷,劃痕交錯縱橫,真不知君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
而殺戮過後的君隱,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提著劍向大門走去。
沖天的血腥氣連遠處的莫笑和柳慕昀都聞到了,他們回頭一看,沐浴在月光下的君隱,完全失去了舊日溫潤君子的模樣,好似渾身都充滿了煞氣,連月光都不能洗去他眉目間的狠戾。
兩個人從沒見過這樣的君隱,他好像渾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的劍尖兒甚至還在滴血。
“你們兩個再堅持一下,我上樓去看看是否有法門的痕跡。”
君隱的語氣淡漠到就好像他剛剛只是吃了一頓飯一樣,留下莫笑和柳慕昀面面相覷。
如果操控畸羅的人夠聰明,就應該會在大廈裡留下後手,也就能及時知道他手下的這些魔物們已經消失了。但是很幸運的,聲秋一向覺得自己算無遺漏,幾隻沒什麼價值的畸羅死就死了,更看不起人間的修者們,所以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可能踢到了一塊鐵板。
君隱一層一層地檢查著,沒有任何跡象可以證明這棟大廈有法門的存在,如此看來,這些畸羅應該是從法門進入人界之後,被瞬移過來的。但是那麼多地方不選,為什麼偏偏是南氏這棟?
在樓裡面當然什麼都看不出來,於是君隱上了天台。南氏大廈整整三十層,是這片CBD裡最高的建築,南衝在建立之初就找大師算過這裡的氣運,確認無誤之後才有了南氏,應該來講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就在這片風水寶地卻引來了魔物,如果不是風水被破壞了,就是這個地方對於魔界那頭有別的用處。
夜晚溫度總是很低,特別是今天,風獵獵作響,君隱就站在天台的邊緣上,他的風衣被風吹得鼓了起來,頭髮也沒了形狀,如果從他的背後看去,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從頂端一躍而下。但是他是君隱,他是活了兩千多年的流光天師,他不會也不可能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這風再大又能怎樣,他依舊站立如松如履平地。
從三十層的高度看上去,整片CBD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圍棋棋盤,那些黑暗著的辦公樓就好像被白子吞噬到無力翻盤的黑子,而那些樓層並不高卻又沒有被畸羅影響的建築,就好像把臉藏在幕簾之下正在暗暗自喜。
原來如此,南衝的氣運真是夠特殊,整片人界土地都不一定能找到這種神奇的地方,偏偏他做到了。君隱冷笑了一聲,“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計劃實在是不夠萬全,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遠在魔界的聲秋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如此周密的計劃,已經被人洞察,甚至於連他的下一步都已經被人算了個清楚,這就當作是他低估人界的懲罰吧。
……
君微自天道試煉這一趟,就像只老鼠一樣,老老實實地藏起了自己的尾巴。他明明計劃周全,可君隱卻什麼事情也沒有,沒有受傷甚至看上去修為比以前更加深厚了。而他則謹小慎微,至今都沒有敢和曲嫣然聯絡。誘仙珠沒有了,封魔劍也沒有了,如果有人進入密室檢視,他的事會不會就此暴露。他提心吊膽過這幾日,簡直是倍受煎熬。
曲嫣然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她看得清清楚楚月綰塵做了什麼,但是她不敢說,尤其是月綰塵看她那一眼,讓她做了好幾天被月綰塵追殺的噩夢。
月綰塵跟著君隱他們出現時,曲嫣然注意到了她。這是一個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人,她沒有對莊園有絲毫的好奇,就算是多麼精彩的比賽,她都是鎮定自若的當一個旁觀者。比起其他人或是意外、或是驚奇、或是崇拜的眼神,她都異常的冷靜。曲嫣然以為,這是一個不會有其他感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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