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結界上開一個小口,然後用默瓶把它們都吸進來。”
宋傾言看了看搖搖欲墜的結界,一臉難色,“君主事,結界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我們再開一個小口,豈不是把它們都放出去了?”
君隱不願意和宋傾言多費口舌,和無能的人交流,真是浪費精力,“把默瓶給我。”
君隱一拿到默瓶,就先在默瓶上施了一個鎮壓之術,然後右手食指戳在了結界上。可以看得到,他的食指一直在不停地把靈力輸送到一個點上。這個點漸漸變得輕薄,甚至吹彈可破。接著他把默瓶罩在了那個點上,只聽“噗”的一聲,點變成了洞,而結界裡面的生魂們爭先恐後地從洞裡面鑽到了瓶裡面。
宋傾言和周圍的除厄吏簡直看呆了!表面看上去一根食指戳出一個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實際上,如果沒有對靈力極其精準的操控,如果沒有深厚的靈力,是達不到那個境界的。所以這也是宋傾言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按照君隱說的做,因為宋傾言根本就做不到。
“宋主事,我能否和你們一同回雙檀館,研究一下這些突然變異的生魂?”
“當然歡迎,我們雙檀蓬蓽生輝啊。”
宋傾言專門打掃了一間房讓君隱休息,說是都準備好了後,會派人請君隱過去,所以君隱就在這個房間坐了下來。
君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從玄戒裡面掏出了一個瓶子,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就是用來關鬼晰的封魂樽。
他敲了敲那支玉瓶,“我問你件事情,你老實回答,我就不懲罰你。”
說完這句話,玉瓶的瓶壁霎時變了顏色。
“君止衡,我不要以為我現在委身在你這裡就會屈服,你從我口中什麼都得不到……”
現在的君隱話說得更加的少,還沒有等鬼晰咆哮完,他就叩了叩瓶身,而封魂樽裡面的鬼晰立刻就發出了殺豬般地嚎叫。聽到這聲音,君隱皺了皺眉,一個響指打完,聲音就消失了,鬼晰只能在玉瓶裡各種折騰卻一點聲兒都發不出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會開恩少讓你受點罪。”
被毫不留情折磨了一番的鬼晰終於老實了,艱難地朝君隱點了點頭。
“很好,這樣的態度才是正確的。現在我問你,你見過讓生魂魔化的方法嗎?”
剛剛平靜下來得鬼晰,聲音還有一點喘,她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回答君隱的問題,“我只聽說過讓生魂發生鬼才會有的變化,沒聽說過讓鬼魔化。就算是逸陽子修行的鬼術,也沒有見過他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只是說逸陽子做不到,但你並沒有否認這一現象的存在,所以,你還是知道不是嗎?”
鬼晰的回答很是避重就輕,言語間一直在躲閃。君隱可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就揭穿了她。
“對,我確實是知道,但你確定要聽嗎?”
鬼晰在跟著殷蘭亭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遊蕩。她的妖化與別的妖不同,所以跟妖之間來往也幾乎是沒有。她獨自一人走過了很多地方,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也是她的第一次動心。
他叫白笙,人如其名,穿著一身月白的衣服,樣子也很乾淨。
白笙第一次見到鬼晰時,告訴她,“也許你該試著放下。有的時候,人的際遇並不總是那麼十全十美,你極度厭惡的東西恰恰是他人拼盡一切都得不到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笙看向了客棧掌櫃已經蒼老無比、皺紋滿面的夫人。這位夫人正當著全客棧人的面,極其惡毒地辱罵著掌櫃和他的如夫人。
常來這間客棧的客人已經習慣了,這位夫人十分嫉妒如夫人的年輕貌美,本來樣貌就普通,性情又差,時常生氣讓這位夫人的面相更加刻薄。